這個黑暗的地方終於漏出了它的真實麵目,此刻在場的眾人不隻是我惶恐不安,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柳行雲都驚呼出聲了。
我戰戰栗栗的往前走了一點,走到了柳行雲的身旁,因為他此刻正在一個頭顱的麵前,這個頭顱被一根鐵鏈吊著長發,頭發與頭皮接觸的地方已經被扯著能清楚的看到大腦了,我順著鐵鏈往上看,高度足有5米,而且這鐵鏈是直插到上麵的,我驚訝一下,心想到:這上麵應該是間墓室。我按耐的情緒又觀察了下這個頭顱,麵部表情很扭曲,腦門處還有幾道已經幹皺了的傷疤,並且雙眼還被挖去,隻留下兩個已經發黑了的眼洞,顯的異常驚悚。
這裏並不隻有這一個頭顱,我大致的數了一下,差不多有50個這樣被吊起來的無身腦袋,各個都是挖去雙眼,就在朝北的那一邊,也就是我的對麵,竟然放著一具停屍館。
我又驚又喜,於是小心翼翼的從這些斷頭的中間穿插了過去,這時不知何故,吹起了一陣陰風,將這些頭顱吹了晃動了起來,還伴隨著鐵鏈發出了漬漬的聲音,雖然這突然的陰風的還威脅不到我的生命,但還是不由的膽戰心驚起來,這裏很安靜,靜到能聽見心跳跳動的頻率,急促的呼吸聲和這鐵鏈的漬漬聲。
因為這突然的風聲,我變的更加小心了,放慢腳步,還掏出了口袋裏的黑驢蹄子,以防不測,畢竟在這嚴實的地下二層古墓中是不應該出現陰風的,而現在卻莫名其妙的出現了,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慢慢的我已經靠近了停屍館,此刻我更加小心了,蹄子擺在麵前,慢慢的我能看見躺在上麵的屍體了,但奇怪的是,這屍體的臉部被一塊白色的絲布給蓋住了,不過這塊布的表麵已經變的很髒了,上麵全都是墓頂掉落下來的塵土。
我仔細的掃視了一下這具屍體,確保無事後,才放下了蹄子,不過這蹄子還得握在手上,俗話說天有不測風雲,萬一這屍體要是突然詐屍,那我豈不是就要成屍下魂了。
我再靠近這屍體,突然發現這蓋住屍頭的絲布上有兩個非常幹淨的小圓圈,距離不遠,隻有一厘米左右,而且這兩個小圓圈過於接近脖子,我一想,不好,難道這是......
突然有什麼東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立刻保持不動,輕輕著轉頭看向肩膀,居然是一隻沾有鮮血的手,然後我提著心在順著這手看,他媽的,居然是逗比,這一下氣的兩眼直冒青煙,我拿起手中的蹄子照著逗比的就甩了過去。
他的“呃”的叫了一聲,也瞬間就鬆開了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而放到了自己被蹄子打到的臉上揉著:“臥槽,你丫的在幹嘛,怎麼突然就打人呢?”
不說還好,一說我更氣了:“你他嗎的還好意思說,誰他嗎的會沒事將一隻血手放到我的肩膀上嚇唬人的,話說你丫是怎麼悄無聲息的走到我背後的,我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逗比揉著被我甩的右臉,鬱悶的說道:“我這手上本來就有血跡好吧,隻是沒弄幹淨而已,我看到你在這裏一動不動的發呆,我就想過來問問怎麼了,沒想到剛碰到你就遭到了你的黑手,我他嗎的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好像也是,我的確被這屍體吸引了,有可能是看的太入迷了,一時沒反應過來,才變的有些敏感了,不過,這也怪逗比不好,於是說道:“行了行了,不就是碰了你下嘛,用的著這樣揉來揉去嗎?來,我看看。”
說完,我伸出左手扒開了他臉上的手,一看,一個很大的紅色印記,而且還擦破了臉上的皮,不過,剛才那一嚇,我還真是火大,所以再甩蹄子的時候,用的力氣很大:“看樣子還蠻嚴重的,那我就說聲對不起了,不過這都怪你自己手賤,所以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手賤是沒有好下場的。”
逗比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說道:“媽呀!是血!老子這麼帥氣的臉蛋居然毀容了,要是我以後找不到好的歸宿,我可就賴你家了。”
我說:“可以啊!隻要你不怕那附我身上的女鬼在你睡覺的時候突然出現在你的枕邊,然後慢慢的折磨你,讓你痛苦萬分,在吸幹你的精魄,讓你一夜之間成為一具幹屍,那你就來吧,反正我是無所謂的,隻是早死晚死的事而已,說不定死之前還能拉個人作伴,黃泉路上也不孤單了。”
逗比聽我說完,嚇的隻字不語,眼睛瞪著老大老大了,就跟見到鬼了一樣,盯著我,我嘿嘿一笑,說:“看把你嚇的不要不要的,我逗你玩呢,等真到那個時候,我估計這個女鬼早就從我的身體內魂飛魄散了,所以你也不會有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