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逸揚沒理,很快就進了電梯。
經理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他,麵色一陣的變幻,都說神仙打架百姓遭殃,他們家鬧矛盾何必讓自己這個打工的難做。
出了電梯,曾逸揚擺弄了一陣手機,麵色更加冰冷,居然連高鐵也打了招呼麼?
站在路邊,曾逸揚招了出租車,一聲“京城”,對方馬上大驚,“您確定沒有說錯?”
曾逸揚睜眼看他,“走還是不走?”
“走走走,價錢……”
曾逸揚頓時大火,“十萬夠不夠!”
司機看了他一眼,馬上一踩離合,飛快地發動了車子,這年頭有錢人太多了,守著機場要打車,正是稀奇。
他哪裏又知道,堂堂的曾氏生命科技的曾少總,如今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不受限製的也唯有此一途徑,甚至曾逸揚毫不懷疑,如果自己開車的話,估計也走不出去。
病房內,肖束玉的手機響了一下,她接起來一聽,頓時麵色鐵青。
“他又發火了?”姚冉竹問。
“他上出租車上高速路了!”
姚冉竹眼睛一閉,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邊上,曾淑歌呼吸一口,小聲道:“其實,依我看,逸揚卻也沒啥,讓他們見麵說通了反而更好。”
“說什麼說,都這樣了他都不死心,還怎麼敢讓他們見麵!”肖束玉大吼。
姚冉竹眼睛忽然一睜,“不,淑歌說得也不全錯。淑歌你馬上去一趟,給我盯緊了!”
“母親。”肖束玉大急,事關兒子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不禮儀,“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那你能把那個混賬給揪回來還是將車給攔下來?”姚冉竹目中一寒,看了肖束玉一眼,到底心中不忍,語氣又變得柔和了幾分,“閨女,放心吧,我這一次會徹底分開他們的。”
肖束玉胸口一陣起伏,“那芸芸……”
“芸芸不能去,我們已經負了她太多,不能再傷她了。而且,真要吵起來,也是傷的我們麵子。”姚冉竹否定,目光落在曾淑歌身上,頓時嚴厲了許多,“你還不快去!坐專機過去,提前給我布置好了!”
曾淑歌點頭,一出房門臉馬上就是愁苦,“或許自己做錯了,既然注定一定會分開,再見一次也不過是屠天傷悲而已。”
…
加油站內,車在加油,曾逸揚拎著一大包的食物等在一邊。
司機看了他一眼,安慰道:“放心吧,過去也不過是二十個小時的時間,不過我中途要休息一次……”
“不用,你把我送到半路,錢不少你的,我另外再換車就是。”
司機驚奇更甚,終於忍不住開口問:“兄弟,你這到底是有多急啊,既然這麼急為啥不坐飛機呢?”
曾逸揚淡然一笑,“我暈飛機。”
司機細看了曾逸揚一眼,腦海中努力回想著什麼。
“放心吧,我不是逃犯,也沒有被通緝。”曾逸揚看破他的心思,直接給說了出來。
司機馬上尷尬地道歉,“我並沒有那麼想,您一看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大好的日子過著,怎麼會是那種人。”
曾逸揚不再答話,上了車將手裏的煙和飲料往擋風玻璃上一放,自己隨意點了一根。
司機見了,麵色更加好看,不住聲地道著謝,過了一陣忍不住開口問:“要不要聽聽廣播或者音樂啥的?”
曾逸揚道了聲“隨意”,他做這麼多就是怕司機開小差,萬一出點麻煩事。
八個小時後,車到西京,曾逸揚下了車,早就聯係好的車等在一邊,曾逸揚也立馬上去了。
之所以繼續坐車,曾逸揚試過其他方式,他的身份證號碼出不了票。
這一次,車上還有一人,司機直接講明:“這個是替班司機,可以直接送你到目的地。”
曾逸揚道謝,如此自然是最好不過。
坐了一白天的車,曾逸揚卻是一點困意也無,精神很是興奮。
換下來的司機睡覺去了,新上崗的司機和曾逸揚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閑話。
曾逸揚聽著,偶爾回應幾聲,隻是越接近目的地,他的心越是飛到了一邊。
司機漸漸察覺出不對,忍不住開口問了一聲,“兄弟,你是去見媳婦吧?”
曾逸揚淡然一笑,司機一連的搖著頭,“兄弟,這個社會像你這樣癡情的人不多,哥挺你。”
昨天是曾世美,今天是癡情,曾逸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什麼。
或許,自己真的是負心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