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豆漿,右手肉包”這是何凡的每日的早餐了,他火急火燎往上班的地方趕去,邊把早餐往嘴裏塞,久而久之,練就了跑著能吃飽不吐的本領。
何凡原本在一棟大廈做清潔員的,隻是因為某些小人的汙陷而被革職,丟掉飯碗,之後輾轉多月,落腳於現在這家私人古行。
這是一家名為“韻”的古董收藏行,麵積不大,店員也不多,他平日的工作主要是擦拭那些名貴得把他按兩賣都賠不起的古董,一些年歲大得驚人。
當然,這不可能全都是古董,畢竟古董可是國級禁品,誰敢私賣,大部分都是各種人物纂刻、雜記、圖集、書畫、人物佚聞趣事之類的。
“嘿,怎麼啦?你的脫處之旅成效如何?”
作為為數不多的幾名店員,王誌絕對是一個吃飽飯沒事做,閑得蛋疼的主,一臉的異笑,碰了碰何凡,問道。
“關你毛事。”何凡決定遠離這個嘴抽腦殘的偽劣產品,小心翼翼的將一本殘破得發典的古籍放好,走到另一邊。
“別啊,怎麼說咱們都活在同一片藍天下,抬頭不見低頭見,說說唄。”王誌一臉哀怨,像個怨婦似的。
那副嘴臉,真是讓何凡這個純粹的男性生物惡寒,真不知道,他怎麼練的,都二十多歲了,還好意思撒嬌、賣萌,也不怕雷死人。
很快,店主就來了,大家都稱他為爵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頭發花白,皮膚是那種常年不見天日的蒼白,少有血色,帶著一副厚得嚇人的眼鏡,習慣性的推鏡。
“好好做,年輕人,以後的世界就是你們的了。”這是爵爺常用來督促店員幹活的話。
他還有一句口頭禪:想我爵爺……,每次說話時,都會不經意的回味一下那不知道是否存的個人戰史。
每每聽到“想我爵爺……”這幾個字時,所有人都紛紛在心裏吐槽著:“又來了。”
因為他一開始“想我爵爺”,接下來,至少十分鍾都在回憶著他的豐功偉績,一遍又一遍,從頭到尾,聽得包括何凡在內的所有店員都能倒背如流了。
“小凡啊,今晚輪到你值班,辛苦了。”
爵爺沒有其他老學究的嚴肅古板和不苟言笑,除了喜歡教育人與回憶‘豐功偉績’外,其他的跟他慈祥和藹的老人沒差。
這也是何凡在這裏領著微薄的薪水,卻沒有跳槽,另攀高枝的原因所在,因為他在這裏幹得很安心,心境平和,有點像無欲無求的出家和尚。
隻是他還沒有成家,所以沒家可出,連房子也是租的,他隻能搬,不算出家。
一天的工作很簡單也很枯燥,但何凡卻不知厭倦,偶爾會獨自研究那些所謂的名人書寫,各種稀奇古怪的秘史,從而讓他有了另一種本領,那就是仿刻。
就連爵爺也常誇他,在“仿刻”這一方麵,他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有時候就連一些內行人都分辨不出真偽,難辨雌雄。
時間過得很快,一天又過去了,店裏隻剩下何凡一人了,他像個幽靈一樣,在昏暗的店裏收拾著,將所有的古董與‘疑似古董’的珍品收好。
直到一小時後,他鎖門離開,之後徒步走到地鐵站等車回家,要說,他住的地方與工作的地方相距並不遠,搭公交的話,不用二十分鍾,隻是他為了省錢,硬是搭地鐵,省好多。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暈公交,而不暈地鐵,這才是他搭乘地鐵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