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熙,這是義父讓我改的名字。
義父是魘月幫的幫主。
我本姓驚,名月溪。義父說月溪這個名字可能是在我是驚家孩子時是個名字,到現在,我是他兒子,不能再用這名字了。從那以後,我就叫做月無熙。
在認識義父以前我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每時每刻都在危險中打滾,稍不留神又會有其他流浪者的搶奪口糧,辱罵幾句對我而言司空見慣,拳打腳踢早已是家常便飯;連乞丐都不把我和娘親放在眼裏,誰想欺負我們,就可以欺負我們,在他們眼裏我們命如草菅。我娘也就是被那群畜生給弄死的,那一覺我睡的極為不踏實,明顯覺得十分吵鬧,醒來後,我看見她衣衫不整的躺在那裏,眼裏充滿了驚恐,沒有一點動彈。我娘走後日子更加痛苦,我必須按照流浪者和乞丐們的意願做各種各樣的惡心變態的事,取悅他們。為了活下去,我甚至被逼吃****,偷女子的貼身衣物,有時候,他們會把偷窺女子洗澡的罪名強加在我的頭上。有些人同情我少則換來暴打一頓,多則挑筋去骨形同廢人,我再不敢認識些什麼人,我就像是瘟疫,誰接近我就要遭殃。
我懦弱,害怕,孤獨,恐懼,即使一味地退讓隻會讓自己更加痛苦,但我沒有勇氣,也沒有讓自己強大的能力,貿然行事必然讓自己陷入困境。越來越長的時間裏,我想變強,我想改變這一切,改變自己!
一度想要變強的我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聽說,魘月幫的幫主在尋找一味藥材,叫做渙心散。這是我們驚家獨門秘藥,常人服用後心智渙散,如同小兒;中毒者服用後便可解毒,但是有副作用,我一直不知。他要渙心散我便給他渙心散,我向他邀功,當即收我在魘月幫居住,從此我不再居無定所,那群惡棍也無法折磨我。幫主給我派了一個任務——找到蒙百歲,帶來見他。我什麼也沒問,我知道我隻有安安靜靜的做事才有出頭之日,那人我見過,我記得就是他殺了我的父親,一直有愧於我,我把蒙百歲帶給他之後他正式收我為義子。蒙百歲的下場不是我該關心的事我也無從得知。
我記得那個時候我才六歲,義父還親自教我武功,知識,醫學等等。他教的很好,還時常讚賞我武功學的快,為了使我博學多才,義父幫我找了很多老師,讓我學習琴棋書畫,女工甚至更多。他說,他要我男人會的女人會的我都要會,做一個多才多藝時間少有的人才。
又獨自為我創了一個教——三
弧教。
我慢慢習著管理教務,日子匆匆忙忙,片刻不等人。慢慢的和義父相處久了,我經常發現他一個人獨自站在城牆上發呆,眺望著遠處,失魂落魄的樣子很讓我心疼,就像是末日來臨,眼裏的苦澀我一直不懂。
我忍不住問他,義父告訴我,他以前深愛過一個女子,當所有一切阻礙都化為烏有,未來的生活已經被鋪的盡善盡美,他們終於可以得償所願在一起,結果還是人力亂緣,最後,義父找不到她了。
我那個時候就下定決心替義父報仇,讓拆散他們的人不得好果。義父是這個世上對最好的人,有他在我的世界不再像以前那樣膽顫驚心!我也不再因漂泊而居無定所,因懦弱而受人欺淩。我知道我報恩。這樣的大恩大德我一定要回報!
幾經波折,沿著多方斷斷續續的線索,通過各種渠道總算了解到義父深愛的女子。
他們是被叫做曳無雙的女子和一個喚做劍無靈的女子給拆散的。據而今來說,義父喜歡上那個女子,好不容易兩情相悅,劍無靈也對義父心生暗戀,其好友為成全劍無靈與義父,三番兩次製造禍端。劍無靈更加設計讓義父深愛的女子誤會義父,兩人化解重重誤會,她們不僅沒有成功離間義父等人,反使他們的關係反而更好了,於是劍無靈隻好對義父下藥,義父醒來後發現自己釀成大錯,雖然那個女子原諒了他,但是劍無靈懷孕了。那位女子為了讓孩子誕世,獨自出走。曳無雙在從中做梗,不止一次傷害他們,兩個人我都無法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