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豪哈哈大笑:“果然是鐵爺的兒子,看來這次我是賭對了。”
確認無誤之後,我背起了裝備包:“下樓。”
“喂,花生他們回來就說我跟阿豪回家去了,過幾天就回來。”
“嗯。”認真看書的嚴懷念頭也不抬的說道。
……
三個小時後,一輛黑的漢蘭達越野車正飛馳在高速公路上。
“豪哥,這人誰啊?”一個估計是他手下小弟的司機問道。
阿豪轉頭看了看來正在閉目養神的我,以為是我睡著了,小聲的說:“這位是鐵爺的兒子。”
“什麼!鐵爺還有兒子?我怎麼沒聽過。”司機驚訝道。
“靠,你才來多久啊,而且這事全公司也沒幾個人知道。”阿豪有些自豪的說道,“別他娘瞎問,開你的車。”
“可是豪哥,我看……”年輕人語氣有些糾結,“他也就是一小白臉,有屁用啊。”
“你懂個屁!”阿豪給了他一個板栗,又回頭看了看我,“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你小子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強忍住笑出聲的衝動,心說小爺還是第一次讓人說成小白臉,再想想鏡子裏的我,的確是有那麼一點小帥。
“少爺他啊,連我都看不透啊。”
我撇了撇嘴,看來我的那挺巴雷特的確是給了阿豪不小的震撼,不過這個司機也說得沒錯,如果換成是三個月之前的我,那真的是一點用沒有,可現在,我也算是脫胎換骨,今非昔比了。
人就是這樣,當你經曆起了更加刻骨銘心的事,之前的種種,反而是微不足道了。
像這次北上,無論再怎麼危險,總比不過羅布泊裏的千隻活屍;再怎麼意外,也不如那兩界島下的宇宙墓室。
當然,我如此有把握的原因,還是背後有著曹淩歆這條大腿;
如果這件事是王蛇在背後使壞,那她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
如果不是王蛇,那就更好辦了,我背了這麼大的黑鍋,這點忙她還是得幫的;保住一個商人,不過是京城曹家一句話的事。
這雖然很不合理,不過畢竟是人家的父輩們拚死拚活打下的江山,享受一點特權也無可厚非。
臨上路時,我已經給她發過消息,想必在晚上之前,那頭就能給我確切的答複了。
……
兩天之後的晚上,我們一行三人終於回到了哈市。
“我爺爺說過,古鐵柱這小子命硬,這點小事不要緊的。”車站旁邊的小飯館裏,阿豪一直喝著悶酒,我搶過他的杯子對他說道,“而且,我還有事要交給你去辦。”
“什麼事?”阿豪的眼裏放出精光,“我這就去。”
“別急,先吃完的。”看得出,他是真的擔心我老爹,這讓我不禁有些汗顏。
……
哈市的冬季依舊冰冷刺骨,夜空中不知何時飄起了小雪;
走在熟悉的雪地中,我深深地吸了口氣,肺部的痙攣引起了一陣猛咳,可我卻是樂得其中。
四季之中,我最喜歡的是冬季,從前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不過多出的那段記憶裏,那個道號無留子的老道士曾經和他最小的徒弟有過這樣一段對話:
“師父,咱們廟裏也不缺錢,怎麼你連件袍子都不舍得做?”
l老道士捋了捋胡子:\"這你就不懂了吧,因為寒冷會使人清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