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君子”報仇(中)
我留意到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小白和那個魁梧大漢都很是玩味的對視了一眼,似乎很不可思議。
他娘的,老子長得有這麼麵善?
“哦?可是現在動他……”阿豪有些猶豫,“會不會打草驚蛇?”
“再壞也不過如此了。”我無所謂道,“這不是在古代,他侯振業代表的又不是上麵的誰。”
阿豪又點了根煙抽著:“也有道理,那,等會兒我和大林子去吧。”
“不用。”我擺了擺手,“你在哈市目標太大,把地址給我,我去。”
“可是……。”阿豪本想要阻止,但應該是想到了我的那挺巴雷特,臉色不由得古怪起來,“那我讓小白帶你去,他當司機的道路熟。”
“嗯。”我喝了口熱茶,又看了幾眼桌子上的照片,便起身出門。
……
一座偏僻的小區裏,小白帶著我來到了其中的一棟老式居民樓下。
“少爺,姓候的就住二樓,亮燈的那家就是;奶奶的,這小子也知道自己幹了不該幹的事,上個月就提前搬這來了;
不過他是太小瞧我們了,想在哈市找個人,咱兄弟比警察都靈。”小白頗為自豪的挺了挺腰板。
我看了眼手表,才不過淩晨五點。
“這禿驢起得還挺早,看樣子是對他這份工作很上心啊。”我冷笑了道,“我去見識見識這位侯大律師,你在下麵守著。”
“哎,你一個人,能行嗎?”小白不放心道。
“五分鍾。”我伸出五根手指,“五分鍾我搞不定他,我輸你六十萬,怎麼樣?”
……
“你找誰啊,叔叔?”
“小妹妹,你爸爸是侯振業嗎?”
讓我有些意想不到的是,開門的竟然是個五六歲的小姑娘,長得還挺可愛;我歎了口氣,心說這次算便宜你了。
“是,你等一下啊,爸爸,有客……”
就在她轉身的時候,我欺身上前,伸手按住了她的脖子,巧力之下,小女孩一下子癱軟下來。
這是李淩宇傳授給我的絕技之一,當初為了練這一手,我可是吃了不小的苦頭。
“誰啊?……你!”一個穿著藍色襯衫的中年人從臥室裏走了出來,正是照片裏的侯振業。
他看到我先是楞了一下,緊接著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撒腿就往屋裏跑。
“真他娘的廢物。”我嘴裏罵了聲,帶上房門,然後把昏倒的小女孩放到了沙發上。
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從屋裏傳出來,我上去兩腳踹開反鎖的臥室門,就見侯振業正穿著棉拖鞋往窗外跨,他看我破門而入,緊張之下身體不穩,慘叫著摔了下去。
我跑到窗前去看,摔得七暈八素的侯振業正掙紮著爬起來要跑。
我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翻身下樓;膝蓋微曲,安穩落地,然後起步追趕,一腳將其踹倒在雪地裏。
這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連我自己都有些意外,不得不說,這種對身體隨心掌控的狀態實在是妙不可言,也怪不得那麼多人對武學如此癡迷。
“你誰啊?放開我。”侯振業掙紮著身體。
“你不知道我是誰,為什麼跑呢?”我踩著他的後背咬牙切齒道。
“你進來就打暈了我女兒,能是好人?”
我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不由得加重了腳上的力道:“你還知道那是你女兒啊,那你就跑了?虧你是個男人。”
這時守在樓下的小白也循聲繞了過來,見我抓住了侯振業,豎了豎大拇哥:“好家夥,少爺你這動靜弄得可真大。”
我抬頭看了看樓上,還好這個點人都沒起:“別廢話,把車開過來,這大庭廣眾的太擾民。”
“好嘞。”
……
我們就這樣一直開到了城區的工地,昏迷著的侯振業被我從小白的漢蘭達裏拖了出來,又從地上抓了把雪拍到了他的臉上,這才逐漸轉醒。
“你……你們想幹嘛?饒命啊,大大……哥……”侯振業語無倫次的求著饒,“我真的不認識你們。”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什麼樣,自己不清楚?”我揪著他的領子,聲音冷漠。
哈市的冬季天亮得晚,現在還是一片的漆黑;空曠的場地裏全是枯死的雜草,一片死寂中,呼嘯的寒風如同鬼哭狼嚎。
“真的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啊。”我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