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打鳥我在行啊。”狗子得意的拍了拍腰間,經過改造的九二式警用手槍輪廓若隱若現。
可以看出,那些紙筏上的水滴形圖案就是被喻為“女神之淚”的塔木錯胡了;雖然是用的手工繪製,但湖泊的大小和形狀都非常接近,想來在精度上有足夠的保障。
寂空比丘一邊把紙筏分發給眾人一邊說道:“王母侍者可以快速的飛行,而我們在水麵的行動能力太差,即便是各位槍技出眾,將其擊落在湖中,後麵也要花費大量的精力去打撈,所以還是把它引到岸上為好。”
見除了我之外的其他幾個人都領到了紙筏,我疑惑道:“怎麼,這是要我守在寺裏運籌帷幄啊?”
寂空比丘解釋道:“當然不是,相反,古先生的任務十分艱巨,需知捕獵釣魚之事都離不開誘餌,到時就由你我抬著擔架到湖邊等候。”
這之後,我們又簡單討論了一些相關的細節,夜色漸濃,眾人檢查好裝備出發了。
塔木錯湖是藏民心目中的聖地,加之魚是藏傳佛教的吉祥八寶之一,在教意中象征著解脫,所以大多數藏民是不吃魚的。
平日裏沒人在水麵上行船,這次讓村民們準備的木筏也都是臨時打造,質量較差。
“胖子,開槍的時候小心點啊,你這噸位可別把筏子坐翻了。”見劃槳的胖子一臉苦相,我站在岸邊打趣道。
胖子脖子一橫:“靠,翻了還能咋地?老子當年抱著根木頭就能橫渡長江。”
“好了!”曹淩歆無奈道,“怎麼還是改不掉這貧嘴的毛病?該小心的是你,千萬別被那東西咬了,要不然咱們也就不用進山了。”
“OK!OK!”我見她還要繼續,連忙舉手告饒,“曹大領隊,您就把心擱肚子裏吧。”
五條木筏的航行波漸漸遠去,岸邊隻剩下我和寂空比丘,以及昏迷的畢古卓瑪三個人。
按寂空比丘的說法,畢古卓瑪是前天在湖邊取水時出的事,一段時間後,毒傷她的王母侍者會再一次返回原地,以獵物體內的血液為食,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這種捕獵的方式讓我想起了一種生活在現今印度尼西島嶼和南非岡比亞地區的巨型蜥蜴,它們將口腔內的致命細菌作為武器,通過撕咬大型的哺乳動物讓其感染細菌,然後緊緊尾隨著受傷的獵物,直到後者毒發身亡,再通過對腐肉的咀嚼和與其他巨蜥分食的進食方式,使得它們口中的細菌組成更加的複雜和致命。
我看了眼手表,現在是晚上十點,距離子時還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寂空比丘在我身邊負手而立,長久的沉默中,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古怪。
“古先生,有話請講。”最後還是寂空比丘先開了口。
我轉頭和他對視了一眼,遲疑了片刻打起哈哈道:“哪有什麼可講的,我就想啊,如果我是卓瑪大嬸的兒子,肯定不放心咱們這一幫人大半夜的把她抬到湖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