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她老人家精通周易,曾和我說過,起卦者需要做到心無雜念,聚精會神,不誠不占,不義不占;也就是不能收到外界幹擾,要心無旁騖。
我忍住笑意讓胖子安靜,於是幾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寂空比丘搖卦,畫麵十分的違和。
搖卦共計六次,他的手法嫻熟,對於力道的把握更是異常準確,每次都是古錢還未落地就被他重新抓回手裏,並且不做記錄的默記下卦象;這也讓精於此道的管康沒了窺探的念頭。
“善哉。”寂空比丘把古錢收進袖子,點頭輕笑道,“我們就定在在今夜子時前往塔木錯湖畔,還望各位出力相助;同時還請謹記,王母侍者生性嗜血,又加毒性陰邪,勿要輕敵。”
接下來的半天時間,我們被安排在寺院的客房中休息,這的條件雖然差了一些,但對於即將進入雪山的我們而言,已經天大的享受了。
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心靈便越發的寧靜,我本來還思考著下午的一些細節,但在漸漸襲來的睡意下,還是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夢鄉。
——
當意識重新恢複,我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正置身於夢中,而且是那種異常真實,又環境十分陌生的夢境,這一年多來,我已經有過不少次經曆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說法似乎並不適合用在我身上,因為這些夢境中的內容大多光怪陸離,但往往又有很大的啟示作用;如果要做一種形象的比喻,倒是和西方巫女們預測未來的水晶球有異曲同工之妙。
……
龍崗山下,那扇神秘的玉石洞門前,我正抬頭仰望著那些金黃色的嶄新豪符;
上小學的時候,每年的暑假末尾,爺爺的家裏都會過來一位衣衫破爛的老喇嘛做客。
印象中,他隨身的布兜裏就有很多製符用的金紙,結果,那會兒心智早熟的我還以為是上墳用的紙錢,覺得這老家夥沒禮貌,所以一直沒給過好臉色。
那年我患了重感冒,開學後的一整個月都臥病在家,終於有機會仔細觀察這位老喇嘛後,我發現每天他都會一個人出門,然後很晚才會回來,爺爺更是很少在家。
現在想想,當時的我沒向爺爺詢問緣由或是打聽那個老喇嘛的來曆,倒是極不符合我的性格。
老喇嘛會一直待到九月中旬,每年如此,直到五年前我才再沒見過他,或許,老喇嘛已經去世了吧。
我開始往前邁著步子,眼看著就要撞到玉門時,豪符突然綻放出耀眼的金光,等我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站在玉門之內了。
帶有冰裂紋的玉石洞門材質奇特,從外麵看不到山洞內部,可陽光卻能透射進來,照亮山洞內部本就不大的空間。
周圍的四壁還是沒有人工休整的原始狀態,盡頭的石台上,停放著一具長滿白毛的棺材,我心跳劇烈,正要走近些看,突然覺得有人拍了我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