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王母三青鳥(2 / 2)

“小古,吃飯了。”我睜開眼,正對上胖子的那張大臉。

窗外已經是日薄西山,結合當地的經緯度,大概是夜晚上六點七點了;回憶起剛才的夢境,我忍不住跳腳罵娘:“你娘的!攪了老子的好夢。”

“咋了,做夢娶媳婦?”胖子愣了愣,“你丫挺有閑心的啊,和胖爺說道說道,是拜天地,還是正入洞房呢?”

“懶得和你廢話。”我揉了揉臉,悻悻然的走出房間。

寂空比丘給我們準備了豐盛的飯食,不同於吃齋念佛的內地漢傳佛教,藏傳佛教的僧尼是可以吃肉的;但必須是“三淨肉”,即:一、不見,不親眼見為我所殺;二、不聞,不曾聽說是為我所殺;三不疑,不懷疑是專為我而殺;但不能吃飛禽、魚類、驢、馬等。

寂空比丘倒是看得通透,一邊咬著糍粑,一邊和我們自嘲道:“都說肉者三淨,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幾位不要客氣,既然就要進山,那麼寺裏剩下的這幾天存糧自然是用不上了。”

“嗯!這話在理,過兩天一進了雪山,咱們怕是十天半個月甭想嚐到肉味了。”胖子在一邊含糊不清的說著。

“這個,寂空師父?”我放下筷子,輕咳了一聲問他道,“你能不能先和大家透個底,那西王母侍者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對啊?是不是和電視裏一樣,長著鳥頭的人?”狗子也好奇問道。

上午聽他的意思,我們是要在晚上前往塔木錯胡捕捉一“位”西王母侍者,然後用它的精血作為藥引來醫治中毒的村民畢古卓瑪。

西王母侍者自然就是傳說中的三青鳥了,《山海經》中記載:“西王母梯幾而戴勝,其南有三青鳥,為西王母取食;三青鳥赤首黑目,一名曰大鵹,一名小鵹,一名曰青鳥。”

李商隱膾炙人口的詩句:“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便是指的三青鳥中以傳信見長的一隻。

但在我看來,所謂的青鳥八成是一種鳥類,隻是數量稀少,不過印象中除了巴布亞新幾內亞的一種劇毒啄木鳥,我還真沒聽過哪種鳥類是帶有劇毒的,也許是一種類似蝙蝠的翼手目哺乳動物也說不定。

藏地的民間傳說數不勝數,甚至有關同一位神話人物的故事也是版本眾多,這些都為這片還未開化的廣袤地區增添了濃重的神秘色彩。

我是個奉行謹小慎微原則的人,深知陰溝裏翻船的可怕。

未知一向是恐懼的源頭,按理以我現在的身手本不該放在眼裏的一次行動,事到臨頭反倒是開始緊張了。

“古先生真是難為我了,貧僧不善言談,說多了反而有誤導作用,諸位還是拭目以待的好。”寂空苦笑了一聲,然後從袖口裏拿出了幾張紙筏,“之前我已經算好了時辰和方位,到時還請幾位到湖邊相應的地方埋伏,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們一定帶了槍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