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一定是有什麼地方不對!我努力平複著情緒,下意識的看了眼牆上的日曆,驚訝得發現,上麵偌大的字體無論我怎麼瞪大眼睛都看不清!
難道是夢?或者是幻覺?可這眼前的一切還有傷口的疼痛實在是太真實了,除非是蠱狐製造出來的那一種,狗日的,是那老家夥在耍我們嗎?
我一邊想著,一邊從臥室裏拿了些酒精下來給花生清洗傷口,軒轅箭被輪回能腐蝕,變得非常脆弱,可深入肉體的部分我就不敢再動了,估摸著位置,怕是離肺葉很近。
“沒辦法了,咱們馬上去醫院。”我讓他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又找了幾根繩子固定著我的肩膀,十分艱難的把他背了起來。
“老古,先別急,我看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花生猶豫了一下和我道,“按理說,受了這種傷我就早該暈過去了;過了這麼久,肯定排除了腎上腺素的影響,可我怎麼感覺不是太疼啊?”
我皺了皺眉頭:“不疼?別瞎說……”
“確實是……哎你看那……”花生說到一半,突然驚叫了一聲。
我嚇了一跳,循聲望去,看到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老者,衣著是那種老式的中山裝,袖口都有些洗白了。
我能隔著背上的椅子感覺到花生在發著抖:“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您是人是鬼啊?”
我如臨大敵,半蹲著身子抽出軍靴匕首:“小竇,你說什麼?他是什麼人?”
是的,我看不清這個人的臉,隻是他給我的感覺非常的熟悉,甚至眼前的這一幕畫麵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跟我來吧。”老人好像是用湖南方言說了一句,然後便閃身退出了店門。
“喂,你去哪?站住!”老人的腳步飛快,明明是隻踏出了一步,可下一秒人就出現在了幾丈之外,縮地成寸!這不是傳說中道祖的本領嗎?
冥冥中,有個聲音告訴我,這個老人可以為我解答眼前的這些不可思議的狀況,忙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
“前輩!等一下!”氣勁耗光之後,我的身體隻是比普通人強壯一些,背著快三百斤的椅子和花生很是吃力。
“行行,慢點走年輕人,我等等你。”老者朗聲笑了笑,然後停在原地,語氣裏還帶著些孩童的頑皮勁兒。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誰知剛踏出了一步,耳邊突然變得萬籟寂靜,人還沒有來得及驚訝於周圍的變化,等我踏出了第二步時,耳邊便重歸喧囂。
隻是兩側的情景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過往的行人都穿著粗布麻衣,空氣裏也沒有了城市下水道裏的臭氣,取而代之的,則是老家農村裏的那種牛糞味,擺著雜貨贗品的地攤換成了買糖葫蘆的老大爺,各種字號的古董商鋪或成了綢緞莊、或成了客棧酒樓,熙熙攘攘,一派祥和之像。
這裏儼然是一副古代的街景!
“人在世間、可笑卻不知,一步可登天、一步亦可入地獄。”老者說著同時轉頭,麵容終於清晰地映入我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