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涼,咬著牙道:“前輩,就真沒有辦法了麼?”
“唉。”他歎了口氣,“年輕人,別看老頭子剛才很威風的樣子,可說到底,也還是個死人啊,逃不出這陰陽輪回,更跳不出宇宙的規則。”
見我還愣在原地,老人隻好無奈地笑了笑:“拿你沒辦法。”
“忍著點。”他走上前,一手抵在箭頭的尾端,就見一股藍色的輪回能化成了一隻手的形狀,硬是將箭頭拔了出來。
“等一下!不要碰。”他擋住我要去給花生捂傷口的手,“你要是碰到了,也會死的。”
說著他小心翼翼的把箭頭丟到街邊的水溝裏,用手一捏離體的輪回能,硬是將其擰了下來:“這是另外一種人類還不了解的能量,存在於諸多辟邪的法器裏;不久前,我遇到了一群從外麵逃難來的年輕人,從他們的嘴裏,我學來了一個詞,叫“正能量”,我看就用它來命名比較貼切。”
老人興致勃勃的解釋著,完全不在乎自己剛剛失去了一條左臂:“一旦被這種“正能量”沾染,無論神識多麼強大,仍會收到削弱,甚至會魂飛魄散;我這也隻是為他暫時緩解了一下能量的蔓延,希望能多挺一陣吧。”
“咳咳……”花生咳出一口黑血,臉色好了不少,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毛,毛-爺爺,為了我,你都沒了條手臂,這,這可讓我怎麼還啊。”
“還個球哦,剩一隻就夠用了。”老人大大咧咧地擺了擺手,“況且城裏人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你們來了,我也該徹底休息一下了。”
“嗯?什麼意思?”我疑惑道。
“到時候在慢慢說。”
……
老人繼續在前麵帶著路,兩旁的商販不時會和老人打著招呼,看樣子他在這條街上很受歡迎……
我好奇的打量著人群,這時有兩個老人和我們插肩而過,其中之一腰紮玉帶,頭戴方巾,眉目迥然,可以想象在他年輕之時會有多麼的風流倜儻。
另外一位則是兩鬢斑白,一身素衣著身,眼神之中飽含滄桑,大有看破紅塵之意。
二人攜手同遊,或論詩文歌賦、或論不知何時之時事,高談闊論,言語間才氣飛揚,引得街邊商販紛紛注目。
“呦!二位老夫子,樓上雅座請啊?”生意慘淡,蹲在門口的酒樓店小二笑臉相迎道。
“哈哈哈!杜兄今日所作“浮去連海岱,平野入青徐。”一句,較白之先文“青山橫北郭,白水繞東城。”則更為視野寬廣,佩服、佩服,先說好了,一會兒的酒錢由我來付。”
“那就受之不恭了,今日實屬僥幸,李兄過謙了,兄之文才,可謂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早已和我不在同一個境界了……”
很快,又有一身高重瞳的壯漢追著一個相貌有些猥瑣的中年人從街角跑過:“劉季小兒!快還我西楚氣運來……”
這條街上,沒有一個人是裝神弄鬼!
我收回視線,屏氣凝神,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