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南詔】
沒有時間了,最後打量了一眼小院,南深便利落的走向從預先設定好的破口。
春日的南詔應該是氣息融融,而此刻南深卻感覺到空氣裏麵一陣寒冷的波動。
利落的閃身躲過突然出現的長劍,南深的眼瞳變得如同深不可測的寒潭,他轉身格住來人的雙手,冷冷的道:“釋化宮主等了這麼久,就是為了和在下動手麼!”說著手上動作一快,順勢從身上一抽,一條紫色的軟鞭就從身上抽出,隔開兩人的距離。長鞭在微茫的夜色下閃著危險的暗光,南深收起平時的放蕩不羈,看著一言不發的釋化。
“東西呢?”釋化也不遲疑,直奔主題。
“你不信任我。”南深看著麵前一直平靜的毫無波瀾的人,似乎想把他看出一條裂縫來。
“我不認識你。”釋化也抬起頭,正視著對麵的人。
“嗬,我竟不知道,北原不燃殿的主人,竟是如此目光短淺。”
“如何。”
“既然如此,給你便是。”南深眸光一斂,掏出衣服裏的盒子就丟了過去。“識人有誤,孟長安也就怨不得自己命短了!”說著南深也不再多說,轉身快步離開,是快步,一開始他隻是走的快,越到後來似乎連輕功都用上了,一路起掠一直到他和釋化最開始出發的那個荒野,突然就收住腳步,猛地停下來。
“既然來了,各位準備偷偷摸摸到幾時!”說話間長鞭已經出手,鞭聲破空,竟然就堪堪掃過了四道身影。那幾人既不說話,也沒有多餘的手勢,握著手中的巨鐮就攻向南深的麵門。什麼武學招式,他們隻有一個目的:殺了眼前的人。
“嗬。”南深冷笑一聲,手上動作不慢,長鞭竟然迎上四把一起攻來的鐮刀,纏上刀身,借力甩出去一人,正好擋在第二人身前。那些人顯然不是泛泛之輩,躲過同伴的身體攻擊的動作絲毫不慢。南深閃身避過幾乎一起攻來的兩人,對上第四個人,嘴角揚起一個詭異的笑容。揮了揮寬大的衣袖,錯身躲過卻沒有攻擊。
那幾人自然是步步緊逼,看著巨鐮就要落到自己脖子上,南深卻隻是勾起嘴角向後退了一步。
那個人的刀停在半空中,遲遲沒有落下來,他的胸前,露出和他一模一樣的巨鐮泛著綠光的刀鋒。見血封喉的毒藥,殺別人的刀,如今剛好用在自己的身上。其他兩人看情況不對,卻更本無視那個垂垂死矣的同伴,直接一刀揮過,似乎那兩人都不是自己的同伴而是任自己切割的屍體。血腥氣在空氣裏彌漫開來,南深看了看剩下兩人,卻是笑著搖了搖頭:“別逼我,我是不會動手殺人的。”那兩人想要攻擊的手就再也沒有舉起,身後的長劍一次貫穿過兩個人的死穴,不沾一滴血。南深似乎是笑的很開心,看著沉默著矗立的黑色身影,收起手中尚不沾血的長鞭,拍了拍手:“釋化宮主,果然身手不凡不曾叫在下失望。”
釋化卻是一言不發的就提起長劍離開,南深跟在身後,卻沒有走動,似乎是歎了一口氣的對前麵的背影說道:“計劃有變,動作提前。”
釋化的肩膀竟然罕見的顫抖了兩下,又很快的回複平靜。一聲好湮沒在茫茫夜色裏,就好像再也找不出來。
南方,也不是不冷的。
【南疆,摧光山】
孟長安端坐在內殿裏,等著某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