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安洽行等粟特人與楊瑰琦、張成儉兩方商量後，為了比賽公平，都是相同條件。最終，他們選了巴爾夏爾城外一片農田及林地進行比賽。二十名奴隸在農田、林地裏進行勞動，雙方派人指導、監督，一月後統計成果。張成儉方這十名奴隸知道能獲得自由身，勞動積極性很大，不用監督，幹活很賣力、認真；而安洽行方那十名奴隸還與往日一樣，隻幹上麵吩咐的事，幹活消極、怠工。結果，一月後，楊瑰琦、張成儉方這十名奴隸創造的價值遠超安洽行方，張成儉方勝出。安洽行在問張成儉原因時，張成儉說：“安公子，其實道理很簡單：恢複自由身的奴隸是給自己幹活，幹得多，收獲多，正謂‘多勞多得’；未恢複自由的奴隸，他們是給別人幹活，你吩咐的他幹，沒吩咐的他不會幹，反正幹多幹少沒多大關係，他們又沒多大好處，所以結果不言而喻”。完後，安洽行將比賽結果告訴了粟特酋長及諸位長老。最後，粟特人同意了張成儉的意見，同意釋放他們部落的所有奴隸，讓其恢複自由身，他們每年隻要給粟特部落繳租或納稅即可。楊瑰琦在其郡內，頒布有關釋放奴隸，恢複奴隸自由身，禁止奴隸買賣的相關法律，同時楊瑰琦又在粟特人部落等地方選拔考核官員，讓其進行半年一次的公開考試。張成儉則離開巴爾夏爾城繼續進行調查。三個月後，張成儉回到了樓蘭城。
張成儉回到樓蘭城後先到家裏見過王蘭花和妹妹並把買的禮物交給她們，王蘭花和莊夢蝶自然喜不自勝。第二天，張成儉上朝，與樓蘭王見禮後，給樓蘭王說了一下這次調查的全部經過及處理的幾件事。樓蘭王聽後很高興並誇獎了張成儉一番，同時破格提拔張成儉為右丞相，隨後讓張成儉與沈明空抓緊推進變法之事。張成儉到沈明空府上與他商量變法之事去了，原來樓蘭王要給張成儉建造丞相府被張成儉拒絕了，張成儉堅決不立右丞相府，樓蘭王最後也就同意。張成儉把自己這次調查之事也給沈明空說了一遍，沈明空聽後也是一番讚賞。沈明空道：“張丞相，我看廢除奴隸製這條很好，禁止奴隸買賣，使奴隸恢複自由身成為農民，這樣會增加許多稅收。恢複自由身的奴隸由國家分給一定的土地和錢財並加以培訓，各行業任其自選，同時為了鼓勵奴隸主積極釋放奴隸，國家可以免其十年稅收，恢複自由身的奴隸的稅也可以先免去十年稅收。這樣看起來國家吃虧，其實從長遠角度來講，十年之後國家會更富有”。“好！沈大人這條我基本同意。但是，如果恢複自由身的奴隸耕種的是原來奴隸主的土地，那他們不是即要給原來奴隸主繳租，又要給國家納稅嗎？我看可以按地繳租或納稅，這樣恢複自由身的奴隸隻要給地主也即原來奴隸主繳租即可，國家隻收地主的稅就好。這樣即可得到恢複自由身的奴隸支持，也可減少地主的阻撓。你看如何？”張成儉高興地說。沈明空一想，讚成道：“你說得有理，我剛沒考慮周全，加上你的就完美了”。張成儉繼續道：“關於稅收重且繁多這個問題，我看法是：將現有的所有稅種簡化，分為農業稅、商業稅、手工業稅；三種稅各為一種稅，原來所有稅種全部廢除，這就方便大眾接受及納稅。稅額統一施行‘三十稅一’就可以了”。沈明空想了一會兒道：“你說得不錯，但如果統一實行‘三十稅一’那富戶和中等戶就會更加富有，下等戶會更窮，所以應該按‘上戶、中戶、下等戶’三級戶分別征稅‘十稅一’、‘二十稅一’、‘三十稅一’，這樣就比較公平一些，減少貧富差距。另外，外國商品在我們樓蘭國做生意，進入應該征收‘通關稅’，‘通關稅’統一實行‘三十稅一’不分等級。你看這個怎麼樣”？“‘通關稅’應該征收，這個很好。還是沈大人想得周到。”張成儉稱讚道，“關於法律應該在‘上重下輕’的原則下修改，不知沈大人怎麼看”？沈明空考慮了一會，道：“這個‘上重下輕’的確不錯，官越大，權力越大，犯錯後造成危害越嚴重；平民百姓權力小，所造成傷害很小。法律應該在‘上重下輕’原則下進行修改。至於你上次說的廢除‘世襲製’，按個人貢獻度和功勞大小授爵，暫時不應實行。否則會引發樓蘭****，應等其它各項變法條例都實行並取得顯著成效時再考慮”。張成儉思考一會兒，道：“好吧！等時機成熟時再考慮廢除‘世襲製’。現在我們把剛才討論好的這幾條寫成奏折，一起呈給陛下，以便盡快施行”。“好！”沈明空應道。於是，兩人把剛才討論好的結果寫成奏折，第二天一起進宮呈給樓蘭王。
樓蘭王看著張成儉、沈明空的奏折，仔細聽著兩人逐一的解釋，不斷點頭。然後，樓蘭王召來一些重要大臣商議一番，在張成儉和沈明空的耐心解釋分析下，大家都讚成。最後，在第二天的朝堂上，這幾條變法內容得到了大多數人地支持，最終這幾條變法內容頒布施行。這一下一石激起千層浪，對於變法內容大多數人拍手稱讚，當然也有少數人反對但也擋不住變法大潮。這些變法內容使樓蘭國農、工、商各行業繁榮起來，樓蘭國更加富有，“絲綢之路”上的城市尤為繁華並使之地位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