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日裏蹂躪糟踐槐花兒,她一直無力報複,她知道你厭惡男人,便在酒裏下了歡喜藥,想通過趙高義來報複你,天真的以為你嚐到了男女之樂之後,就會轉移癖好,不再欺辱她,又想讓趙高義替她好好撻伐蹂躪你,已達到內心複仇的滿足!”
“隻是槐花兒卻沒想到,趙高義根本就不能沾碰這些藥物,趙高義喝了藥酒之後,喚醒了童兒蠱,被童兒蠱切斷了靈智,當場便成了活死人,你也是又驚又怒!”
“可你同樣喝了春藥,自救都困難,想要搶救趙高義根本就無能為力,隻能躺在練功房裏等待春藥失效。”
楊璟頓了頓,看了看趙陳氏,見得她仍舊埋著頭,沒有任何表示,隻是右手卻緊緊握著拳頭,身子不停地顫抖,楊璟便已經知道,自己在揭破案情發展的同時,也在一點一點地剝去趙陳氏的自尊和自信!
“槐花兒也是下了死決心,藥量太大,一直等到三更,她借口進來收拾杯盞,見得你渾身無力,便控訴你對她的可恥罪惡,你卻攢夠了力氣,想要殺死槐花兒!”
“槐花兒也沒想到你恢複了一些力氣,她到底隻是個奴婢,無法與你這樣的高手對抗,眼看著她就要被掐死,被丟在角落裏的龍姑娘卻終於掙脫了繩索,與你廝打起來,最後用短棍把你打昏了!”
“起初我審問槐花兒之時就已經注意到她脖頸上的痕跡,隻是她一直對我撒謊,本官也無法做出太多推斷,直到後來取得你的私密物,確認你就在練功房裏,這才將這些支離破碎的線索都聯係了起來。”
“槐花兒本打算殺了你,可她經此一劫,也冷靜了許多,龍姑娘又急著逃走,她來不及多想,隻好用被子裹著龍姑娘,將她扛了出去。”
楊璟說到此處,趙陳氏終於抬起頭來,眼中多了一絲驚恐,因為這是她昏迷期間所發生的事情,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而楊璟卻彷如親見一般!
楊璟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槐花兒畢竟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做了這些之後便慌了,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槐花兒,如今老爺死了,大夫人還昏迷在練功房裏頭,她也是手足無措,便找來鄭小虎商量。”
“鄭小虎聽完之後也是勃然大怒,他沒想到自己的未婚妻竟然背地裏受了你這個偽善主人的欺辱這麼久,可槐花兒被嚇壞了,擔心事發之後會遭殃,便央求他帶著自己遠走高飛。”
“鄭小虎雖然同意了,但心裏一直咽不下這口氣,將龍姑娘送走之後,又說服槐花兒回到了府上,他決定一不做二不休,把你也殺掉!”
“可當他回到練功房之時,卻發現你已經醒了,而你的藥效卻發作得厲害,他出於報複心裏,就瘋狂地索要,與你荒唐了一夜!”
楊璟說到此處,趙陳氏的表情變得猙獰扭曲,拳頭捏得喀嚓直響,楊璟知道,自己又說中了!
“然而鄭小虎也是有失考慮,他實在太過瘋狂,不斷地宣泄之後,卻讓你把藥效全都發散掉,讓你終於恢複了力氣!”
“鄭小虎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按說你受了這麼大的屈辱,一定會當場殺了他,可你是個心機深沉的性子,你知道趙高義死了,白牛教一定不會放過你,所以你就留了鄭小虎和槐花兒的命,讓他們幫你說謊,照著你的意思找來被子,又將短棍和地毯都帶走,偽造現場,想要將趙高義的死,偽裝成趙高義自己服用春藥,以蹂躪龍姑娘,卻被龍姑娘逃脫,如此一來也就死無對證了...”
“你明知道羅晉表麵上稱兄道弟,但心裏其實早就想將趙高義取而代之,便讓羅晉去剿滅侗家寨子,妄圖利用這場衝突,讓白牛教的人相信龍姑娘才是凶手,也算是處心積慮了...”
楊璟一下子說完,仿佛將心中的秤砣都吐了出來那般輕鬆,長長吸了一口氣,而後站起來,美美地伸了一個懶腰,側耳一聽,頓時浮現出笑容來。
“靈堂那邊沒太大動靜了,估計你們的人也被抓得差不多了...”
趙陳氏聽得此話,終於再也沒了自傲的姿態,抬起頭來,朝楊璟問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
楊璟嗬嗬一笑道:“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累,我的人已經去抓槐花兒和鄭小虎了,趙高義死了,來取童兒蠱的人也都被抓了,如果我將事情的真相說出去,你覺得白牛教的人還會讓你好好過日子嗎?”
“好卑鄙!好無恥!”趙陳氏惡狠狠地罵著,然而眼中那高傲的眸光已經黯淡,剩下的隻有絕望和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