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到你現在的狼狽樣,我卻比任何時候都喜悅。”秦羽伸出手中的劍。
看著“玉茗”,炙焰抬眼,“公子是想用玄逸所贈與的劍來對付我?”
“解藥拿來,今日我便不會為難公子。”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炙焰飛窗而出,窗紙因勢而裂,五弦撇了撇嘴,紙糊的窗戶果真是不結實,下次要別的材質。
秦羽緊隨其後。
“呃……”
秦羽還沒反應過來,炙焰已飛到自己身邊,將“玉茗”倒橫在自己脖頸上,秦羽淺笑道,“你內力越發的深厚了,動手吧!”
透過劍身,炙焰能看到天上圓月的倒影,想到日後不必再來這裏,炙焰卻感到一陣失落,隻在片刻間,炙焰聽到了一陣嘈雜聲。
“快來,快來……”
“公子有危險,大家快點。”
“快讓炙焰把解藥留下……”
瞬間有很多的弟子從四麵八方趕了過來,將炙焰和秦羽圍住,炙焰那片刻的失落消失殆盡,“你算計我?”
“不要說的那麼難聽,這點小計謀在你看來應該也不算什麼。”
“你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已難保,你憑什麼認為我不會殺你。”
旁邊的弟子忍不住多嘴了一聲,“公子,要不要動手?”
話還沒說完,弟子已被炙焰的一揮,震倒在地,口吐鮮血,“真是髒了我的手!”
五弦不習慣看到打打殺殺,也並不關心誰勝誰負,索性躺在床上,翹起了二郎腿,接著她意識到,自己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解決,玥兒的事,母君的事,此刻五弦突然想到了那盆杜鵑,那盆假花和玥兒的失蹤會不會有什麼關係,想到這兒,五弦拿起披風,從正門走了出去。
剛走出來,就看到一場炙焰拿劍橫架在秦羽脖頸上的戲碼,五弦穿上披風,像是看不到眾人的舉動般,淡漠的與炙焰擦肩而過,炙焰嘴角微滑過一絲苦澀,秦羽看在眼裏,嘲諷的一笑。
“都給我退下,公子是夜暝宮的人,你們太失禮了。”
“可是秦公子……”一個弟子剛走上前,卻被炙焰一把抓住了喉嚨,不一會兒,那弟子嘴角便滑出了許多白沫,炙焰手一鬆,該弟子立刻癱倒在地,渾身抖了兩下,便沒了呼吸。
“哎,何必傷及無辜。”
秦羽能感覺到劍身已經開始劃破自己的外層皮膚,有一滴血順著脖頸滑了下來,滑到了白色的領口,領口慢慢的被染了紅。
“秦羽,這筆賬我遲早會和你算!”
鬆開秦羽,炙焰將“玉茗”用力向身後一甩,“玉茗”穩穩地插入院中百年銀杏樹的正中,銀杏葉片片飄落,如孤獨的蝴蝶般,墜入草地中,草地已微微泛黃。
秦羽歎了一口氣,這劍應該是拔不出來了,也不知道玄逸會不會責備自己,算了,日後找個機會解釋一下吧,希望他會聽。
炙焰轉身離開,有人已準備動手,卻在炙焰可怕的眼神裏看到殺意之後,硬是僵住了手中拔劍的動作,大家紛紛為炙焰留開一條路,有女弟子為秦羽遞上絹帕,秦羽望著炙焰的背影,覺得他比任何時候都落寞,他好脾氣的拒絕了女弟子的好意,隻說了一句“都散了吧!”便離開了,眾人也一齊離去,幻蝶宮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似乎一切不曾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