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靳武這樣說,周帆心裏“咯噔”一下。
什麼?丁勇是李雲鶯的人?哥們怎麼以前從沒聽說過。難怪丁勇在這縣令府中表現的這麼積極,原來這裏有他的主子呀。
對了,昨天那絕色佳人還領丁勇去了她的房間呢?看來他們之間還真的有關係。晚上時候黑熊就被丁勇毒死了。丁勇該不會受了李雲鶯的唆使毒死黑熊的吧?
那李雲鶯長的那麼美麗,難道真是個狠毒心腸的蛇蠍婦人?不會吧?周帆可不願意相信那麼美豔,有氣質的美人會是那樣的一個女人。
要真是丁勇受了李雲鶯的指使,那李雲鶯和黑熊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記得靳武曾說過黑熊是那給縣令卜卦的方士盧生的書童。一個書童怎麼會得罪了堂堂的縣令夫人?除非李雲鶯和盧生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黑熊知道這個秘密,李雲鶯殺人滅口。
想到這裏,周帆的眼睛倏忽一亮。對!一定是這樣的。這李雲鶯昨天死死盯著黑熊,而黑熊似乎躲躲閃閃的。李雲鶯一定是有什麼把柄在黑熊手裏,才讓李雲鶯指使丁勇痛下殺手。
到底她有什麼把柄在黑熊手裏呢?不會是卜的那一卦吧?
唉!早知道這樣的話就應該問問黑熊,盧生給縣令卜卦是不是有什麼貓膩。唉,可惜了,晚了,黑熊死了。
對了,還有昨天李庚道腋下的一個藥包掉在地上,當時李庚道神情大變,異常慌亂。不就是一包藥嗎?值得那樣慌亂,這也不合常理呀!李庚道這慌亂中一定隱藏著古怪。
難道說那包藥就是用來毒死黑熊的毒藥?
亂!真他媽的亂!這一切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
周帆挖空心思的想,但最終還是想不明白。
不知不覺間天黑下來,夏侯嬰一聲吆喝,“停工了!”
眾囚徒又被那些獄卒押解回黑暗潮濕的牢房。
勞動是偉大的,它能使人暫時忘卻悲傷和痛苦,暫時忘卻眼下的艱苦處境。
勞累了一天,黑熊的死似乎淡漠了,大家吃完了飯無精打采的蜷縮在角落裏昏昏欲睡。
夏侯嬰突然像鬼魅一樣出現在了牢房門口。暗夜裏他那一張白臉白的更加嚇人。夏侯嬰尖尖的一聲,“周帆兄弟,出來一下,爺今天請你喝酒,賞爺個臉可以嗎?”
聲音中和善很多,還有一種近乎的哀求。
隨著夏侯嬰的聲音,牢房上的鐵鎖應聲打開。
喝酒?又是請喝酒?昨天晚上黑熊就是被丁勇拉去喝酒,回來後一命嗚呼的。
“大哥,不要去!“還沒等周帆動彈,靳武一隻大手早就攔住了周帆。靳武虎目圓睜,冷冷的看著夏侯嬰。
“哎呦!周帆兄弟,該不是害怕了吧?怕爺給你下毒嗎?嗬嗬!爺就清楚的告訴你,經過爺這麼多天的觀察,爺敬重你是一條漢子。我夏侯嬰也是個光明磊落的人,絕對不會幹那種偷雞摸狗的小人勾當。”夏侯嬰撇著雞屁股般的嘴巴,那一隻雞爪子樣的手把雞胸脯子拍得山響道。
“嗬嗬!怕!在哥們的字典裏還從來沒有過怕字。”靳武一個沒攔住,周帆豁然站起冷冷笑道。
“好!有膽量,是條漢子,我夏侯嬰真沒看錯人,周帆兄弟,請吧!”
周帆晃動虎軀,夏侯嬰則亦步亦趨的在前麵引路,三拐兩拐,進了一個麵積不大,但非常明亮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