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媚兒
現在看來,也不是那般的高潔嘛!
哼!怕是要比一般俗人更貪財吧!他就不信,還能有銀子擺平不了的事。
看著許子健伸上前來的銀錠子,柳嬤嬤眼底立刻滑過一抹亮光,急忙收過來放到胸口,轉頭用眼色四下掃了掃。
斂了斂激動的神色,看著不停向自己鞠躬的許子健,麵上不由現出幾分得意。
“好了,看你也是個識時務,懂眼色的,老奴也就不為難你了,隻是,你也看見了,娘娘現在正在午睡。
乏困的很,老奴我也不是沒有人情味的,你若真有要事要向娘娘稟報,就在這兒坐著等一會兒吧,等娘娘醒了。
老奴自會為你稟報的,好了,老奴還有事做,你就在這兒等著吧!”
望著柳嬤嬤甩帕離開的身影,許子健掛滿陪笑的臉麵也隨即垮下來,隱藏在袖底的雙手緊緊握起來。
這老東西,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我呸,不就一下賤的奴才嗎?她有什麼好高傲的,哼!
若不是為了諂媚皇後那老女人,他才懶的看她那張老臉呢,還什麼?還看不上他許子健,哼!
等著吧,老東西,我許子健可不是健忘的人,還有皇後那老女人,將來有一天,我一定會一點一點從你們身上都討回來對我的恥辱!
午後的陽光十分熾熱,照在大地上火辣辣的燥,曬的人身上一個勁兒的發汗,就連微微吹來的和風都夾雜著熱氣,令人平白生出幾分燥意。
察覺到周身上下傳出來的燥熱,上官媚兒再度翻了翻身,卻是無論如何都在睡不著了,身上的燥熱在加上內心的乏悶使她內心不由生出一陣焦慮。
索性翻身坐了起來,揚了揚手喚來站在一旁的柳嬤嬤,起身走下鳳榻,執起案輯上的香茗開始烹茶。
說來,這烹茶原先還是上官媚兒最為討厭的呢,隻是原皇後南宮子君那個賤人喜歡,為了投其所好,她也開始苦練這烹茶之技。
隻是這茶技她雖是練好了,可那南宮子君也是個短命的,還沒等她來的及去獻一獻媚,就死了,哎!
說來,還真是造化弄人啊,南宮子君是死了,可這項技藝她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舍的放下了,她苦練了那麼久。
卻隻是為了討好別人而做,而且還是自己最為討厭的技藝,現如今,卻成了自己日常煉製必不可少的一項技藝了,哎!
站在一旁的柳嬤嬤看著上官媚兒眼盯著手中的香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知道她又想起了前皇後,眼見時辰已經過了好一會兒。
可娘娘還在神遊中,抬頭望向外殿焦急等待的許子健,想了想,隻得硬著頭皮上前輕聲開口道:“娘娘,這香茗都涼了。
您還是別喝了,老奴讓夏荷,紫璧她們給娘娘熬了綠豆湯,都用冰激過了,下火又解暑氣,今天天這麼熱,您喝點吧?”
聽到柳嬤嬤突然傳過來的說話聲,上官媚兒才回過神來,放下茶杯看去,可不是已經涼了?哎!
隻要一看見這套茶具,她就會想起那個賤人,但她還真舍不得丟掉,還有這套技藝,哎,也不知,究竟是作踐了自己,還是糟蹋了別人。
“好了,既然熬了,就端上來吧!順便,把這套茶具拿下去,扔到庫房鎖起來。
以後,都不用在拿出來了,把前兒個太子殿下送來的那套紫金壺拿來吧!”
揉了揉額頭斜靠在貴妃椅上,上官媚兒斂了斂眸子,讓人將茶具退了下去,說來,這套茶具。
還是她使了點兒小計謀從那賤人手中搶來的,用了都快十幾年了,現在封鎖起來,還真有點舍不得,哎!
接過上官媚兒手中的茶具,柳嬤嬤伸手端了起來,這套茶具,她到有點印象,好像是娘娘從前皇後那兒向皇上強要來的。
先前是前皇後最喜歡的一套茶具,被娘娘強要了過來,一直都用著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竟然要鎖起來,哎!想來是因為這幾日宮內突然傳出的謠言導致的。
柳嬤嬤回身望了望上官媚兒緊閉眼簾的樣子,微歎口氣,轉身走出去。
“對了,娘娘,那個許子健說,有要事要找您,就在外殿侯著呢,您看?要不要讓他進來?”
“奧?哪個許子健?本宮怎麼沒有印象?”聽到說話聲,上官媚兒直起身來睜開眼睛看向走上前來的柳嬤嬤。
“娘娘,您忘了?就是那個一直給那個廢物提供毒藥的小斯啊?今個上午不還來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