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而降
直到被拉著走進大廳,洛溪都還沒有緩過神來,現在的她隻感覺昏悠悠的,一點兒都不真實,難道?她這是在做夢?可是,這夢做的也太真了吧?她有點兒喘不過氣來。
轉身坐在最中央的主座上,戚擎天抬眸向洛溪望去,自他拉她進來後,這丫頭就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那表情,壓根兒就是當在做夢了吧!
他難得對她溫柔一回,她竟然都不知道感激,還一副暈頭暈腦的樣子,哎!在她心底,他就真有那麼可怕嗎?讓她竟然如此懼怕他,哎!
頭疼的撫了撫前額,戚擎天無奈的抬眸伸手過來,示意對麵的小人兒走上前來,隻是,他都舉辦響了,手臂都有些微酸疼了,這丫頭還一臉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抬頭望他,一絲過來的意思都沒有。
“過來”,一聲冷喝,洛溪才猛然驚醒,從思緒中掙脫出來,望著伸向自己麵前的那隻大手,甚是疑惑,這冰塊兒今日是抽風了不成?
這是要幹嘛?難不成,是在讓他端茶過去?他那麵前的紫檀高凳上放著的不是茶杯嗎?還問她要什麼?這個變態。
洛溪一臉不情願的轉身跑到另一處的沏茶檀桌上,快速又從新倒出一杯剛沏好的香茗跑過來,心底不由泛嘀咕,她就知道這廝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在他眼底,她早就成了偷跑成慣不知死活的小丫頭了吧!
切,那德行,連個小丫頭都不放過,人家還說宰相肚裏能撐船呢,看他,切……,她看是一半都不到吧!
不情願的將新沏好的香茗捧上前來,試試溫度剛剛好,快速上前遞到那隻大手上,轉身垂頭站回到一邊,雙眸不停狠瞪著腳下的木質地板,攤上這麼個不要臉的貨,她洛溪也是成神了,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望著那抹快速轉上身來將茶杯從新遞回到自己手中又轉回去的纖細身影,戚擎天瞬間滿頭黑線,這丫頭究竟有沒有聽到他剛才在說什麼?他是讓她過來他身邊,並沒有讓她為自己從添新茶啊,哎!這丫頭。
“洛溪,過來,上來本將軍身邊,本將軍保證,不會打你屁股,更不會罵你,責怪你。好不好?”
輕聲略帶討好的口吻對著站在對麵仿佛要把頭都垂到地下的少女出聲,戚擎天感覺,自己都快被這丫頭給氣死了。
“哎?”聽到自己的名字,洛溪快速抬起雙眸向座上的人望過去,男人麵上輕泄而出的溫柔氣息讓她失神,這樣看著,這男人也不是很冷嘛!反到還有種帥帥的感覺,額,她這是在想什麼,話說,這男人剛才是在叫自己過去?
可是,表情那麼恐怖,不是在想著待會兒要怎麼親手折磨她吧!
想到此,洛溪不由向後退了退身形,眸底的不情願顯而易見。
望著女子那副後撤的樣子,戚擎天就知道,這丫頭,又在亂想了,肯定是在想自己要怎麼懲罰她,哎!也怪自己,都是他平時在對她的時候,太過嚴厲了。
思及到此,戚擎天在無耐心,大踏步走上前來,在女子瘦小的身影前停下,居高臨下的望著那雙如水般的瞳眸,麵上輕滑過一抹柔情,就是這雙水眸,第一次見麵時,生生將自己吸引了過去,若不是這雙眸子,自己大概不會像現在這樣吧!
患得患失,一見不到她就會感覺到莫名的心慌,這也是為何,她走到哪裏都能看到自己的緣故了。
“溪兒,以後,本將軍叫你溪兒可好?”
綿如纏敘的嗓音,讓洛溪頓時驚呆在原地,他在叫她什麼?‘溪兒’?心底莫名一抑,瞳孔放大,眸底的清涼緩緩順顏滑下,‘溪兒’,有多久,她沒有聽到過這兩個字了,自從穿越而來,她時常提心吊膽。
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死在這沒有曆史遺留的架空間隙中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在這身處莫名時空之中,竟然會有人喊她‘溪兒’。
“嗚,哇,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洛溪快步上前將頭埋進一臉錯愕的男子身上,不管不顧的大哭起來,她真的是太壓抑了,來到這裏之後,雖然她一直都在強顏歡笑著麵對著每一件事情。
但是,鬼知道這是個什麼年代,沒有爸爸媽媽,沒有哥哥姐姐,更沒有藍朋友,活著有什麼意思啊?可她洛溪又是個極其惜命的,鬼知道她有多麼的害怕,一不小心就被砍了腦袋,嗚嗚嗚嗚嗚嗚。
每逢到了過年過節的時刻,她就特別傷心,看著別人都和和美美幸福美滿的在一起過節,可是她呢?都不知道到底是來了個什麼鬼地方,也不知道爸爸媽媽她們怎麼樣了,有沒有想她,媽媽那麼愛哭,爸爸那麼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