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從大同江右岸撤到平壤城蒼光山的盛軍炮隊,靜海門南城角堡壘的蘆榆防軍炮隊,火炮齊,砸向普通江江麵。 ..
而普通江北岸江邊堡壘陣地裏麵的清軍,也都紛紛舉槍朝著江麵的日軍射擊。
“轟,轟——”
從而降的炮彈,狠狠的砸進普通江江麵,濺起巨大的水柱,把一些倒黴的日軍衝上高空,撕成碎片。
而炮彈砸落江麵時濺射的巨大水波,更是衝擊的江麵上的日軍東倒西歪,舉步維艱。
江對岸清軍射出的密集子彈,則是在水麵上空‘嗖嗖’的穿梭鳴嘯著,不斷的鑽進日軍一具具火熱的軀體之中。
那些中槍的日軍,均是出一聲短促的慘叫,隨即一頭栽進江水,屍體載沉載浮的蕩漾在江水之中,順著普通江的水流緩緩流向大同江,最後流進大海。
“射擊!”
日軍步兵第十二聯隊長友安冶延中佐,在齊腰深的普通江中遊艱難的跋涉,大吼著命令江麵上的士兵開槍還擊。
隻是江水激流動蕩,日軍在水流中站穩都是個問題,哪裏還能開槍還擊。
一時間,在整個廣闊的普通江江麵上,近4日軍如同陷入沼澤泥濘之中,苦不堪言。
“全體裝榴散彈,轟擊平壤炮兵陣地。”
正在江邊等待工兵搭建簡易過江棧橋,準備渡江的炮兵一大隊大隊長四宮信應少佐,看到炮兵二大隊隻顧轟擊北岸的清軍沿江堡壘陣地,而無暇顧及平壤城內的猛烈炮火。
就大吼著命令一大隊的炮兵,立即沿江搭建臨時火炮陣地,轟擊平壤城,壓製城內的清軍炮火。
平壤南城牆上,葉誌等清軍將領正在上麵觀戰瞭望。
“咻——”
“大人心!”
一道炮彈的尖利呼嘯聲,穆然傳進了城牆眾將的耳中,葉誌的炮隊營官王士珍,聽著炮聲就色變的大吼起來。
葉誌,衛汝貴等人駭得連忙慌亂的趴在城牆上麵。
“轟——”
一枚榴散彈在眾人附近的牆垛上爆響,鐵珠彈片磚石四濺,把兩個沒有躲開的戈什哈炸得身上都已經鑲滿了鐵珠子,慘叫著墜下城牆。
葉誌嚇得臉色卡白,不是自己的這個當年的勤務兵機警,估計現在自己的身上就是這副模樣!
“王士珍,給我狠狠的轟他們的炮兵陣地!”
葉誌氣的咬牙切齒的大吼。
“喳!”
王士珍剛才隻顧提醒自己的恩主葉誌躲避,自己就趴得慢了,額頭上被彈射的磚石犁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大口子,一會兒功夫血水就流了半張臉。
而他的左手無名指,更是被一片彈片直接割斷。
王士珍看了一眼地上的那截斷指,忍著鑽心的劇痛,站起來大吼著下令:“兄弟們,給我瞄準了他們的炮兵陣地,狠狠的炸!”
“轟,轟——”
隨即,平壤城南城牆上騰起大片的濃煙,克虜伯大炮轟鳴著吐出長長的火焰,把一顆顆實心彈尖嘯著砸向普通江南岸的炮兵陣地。
“喲西,清軍的火炮轉移了!”
在江流中苦苦掙紮著的日軍紛紛歡喜的大叫大嚷,一個個重新站穩了身體,一邊前進,一邊開槍射擊江岸清軍。
隨即,在日軍步槍和火炮的火力交叉下,江北岸的清軍陣地就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這群王八蛋,哪個雜種下的命令!”
從栽鬆院陣地撤到這裏負責守衛的黃明河氣的直罵,然而這麼遠的距離,想讓城牆的炮兵重新轟擊江麵也根本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