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同門上的東洋眾將,還有西洋各國的來賓,看著江上船橋那段在陽光之下觸目驚心的血色,似乎在風裏都能聞到了鮮血的腥氣。 . .
不禁均是變色。
而幾個戰地記者,更是忙著聚焦攝影。
歐美洲大6已經有些年頭沒有大戰了,想來這些照片一定也勾起讀者的興趣,讓他們掏出鈔票買報紙。
看到戰地記者們的這種做派,城牆上一群日軍將佐的臉色,就更加的不好看了。
“哈哈——”
斯米爾諾夫中校放聲大笑,望著哈裏斯用英語讚道:“貴國的格林炮果然犀利不凡,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剛才在提督府,斯米爾諾夫中校的那句質問,東洋通譯沒有翻譯,所以這家夥這次就直接用英語上了。
這隻大狗熊!
哈裏斯心中暗罵。
之前他隻是站在國家的立場,為美國的出口武器正名,可沒有一絲想要挑釁身邊東洋軍隊的想法。
“如此狹窄筆直的船橋渡江道路,貴軍隻有正麵幾人才能進行有效射擊,而且貴軍的槍支是單的步槍。”
於是哈裏斯善意的提醒著臉色很不好看的津野道貫:“將軍閣下,請訴我直言;如果不改變策略,隻要那樽格林炮彈藥充足而且不過熱卡殼,貴軍根本無法突破這道死亡火力線。”
話間,在對麵江左岸邊,突然衝出來一群黑褂子黑帽子的日軍,在樹倒猢猻散的四散逃跑。
後麵則是一群穿著紅豔豔的清軍軍服的清軍,在死命的追趕!
在追逃中間,不斷有日軍中槍倒進水中,也有日軍高高的舉著雙手,向清軍投降。
“八嘎!”
津野道貫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被扇得‘啪啪啪’的響,真是後悔死了登上這個城牆。
結果弄得現在狼狽不堪!
“八嘎呀擼!”
一邊站著的大島義昌氣的連蹦帶跳,大吼著嚷道:“將軍,請您下令,我立即帶兵剿滅了這群清豬;我要把他們全部的丟進大同江喂魚!”
“砰,砰。”
這時,在城下船橋邊傳來兩聲槍響,是第十二聯隊聯隊長友安治延中佐暴怒的接連槍斃了兩個日軍中尉,然後大吼著指向頭老島,動了第二輪進攻。
大同門樓的眾人都停住了話,屏著呼吸看去。
第十一中隊的一等軍曹鹽田定七帶著分隊裏的九名士兵,把腰彎的低低的,心驚膽寒的沿著船橋前進。
用友安治延中佐的話來,他們給皇軍帶來的恥辱,隻能用他們自己的血來洗刷,要麼全中隊都死在船橋上,要麼就是占領頭老島。
沒有其它任何的選擇!
洶湧的大同江水猛烈的搖晃著船橋,看著前方越來越接近的那一大片血紅的屍體堆,鹽田定七的心都幾乎跳了出來。
後麵的不知道,能不能奪取頭老島也不知道,可我知道我們這一分隊的士兵今都的死在這裏!
隻是想一想,鹽田定七的心都要碎了。
“衝鋒!”
鹽田定七的身後傳來代理中隊長波田重一少尉的大吼,鹽田定七也一臉悲壯的大吼起來:“為了皇!”
“為了皇!”
整個船橋上的第十一中隊的15餘名日軍,均是一臉悲壯的大吼起來,一邊彎腰加奔跑,一邊從側翼對著頭老島上的那挺格林炮連連射擊。
“準備!”
劉明陽大聲的冷靜命令,一直等到日軍衝到那段修羅場的時候,才猛然大吼:“開火!”
同時右手如同磐石般的搖動格林炮的射轉輪。
“嗒嗒嗒——”
“砰砰——”
格林炮和援朝軍的毛瑟步槍同時打響,在最前麵的一群日軍身體上麵炸成一片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