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纓顫抖著手,重重的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在床上坐了很久。 ..
心碎欲裂。
“瑤瑤,你還好麼?我再也回不去了——”
淚水,不可抑止的在臉上嘩嘩流淌。
當窗外露出隱隱的白色的時候,何長纓起身下床。
才看到旁邊桌上麵居然放著簇新的正三品的參將官服,帽子,和官靴;下麵還壓著簇新的內衣。
“這個李經方夠意思,不枉我在朝鮮幫他。”
何長纓悄無聲息的穿好衣服,非常的合身,尤其是內衣,感覺一身的清爽。
這些自從徐如離開了之後,何長纓的辮子也沒人幫著打理了,昨夜被那兩個心靈手巧的丫鬟整理了之後,果然一頭的利索。
他悄悄的走出內房,看到外間的兩個姑娘正睡的香甜,顯然是昨夜熬夜太狠了。
何長纓微微一笑,腳步輕輕的盡量不驚動她們,開門走了出去。
接著何長纓就走出了修竹館。
外麵的大院子裏,有幾個早起的雜活老婆子,正在低聲的笑幹活,突然就一個個傻了眼似的呆望著走出修竹館的何長纓。
什麼時候,一個外人,而且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居然能到總督府的內宅睡覺了?
他難道是?
幾個老婆子隨即醒悟過來,臉上都露出一副明了的喜色。
這麼年輕,就穿著三品武將的虎豹補子,顯然也是有大能耐的人,和二姐簡直就是作之合。
想到這裏,這些老婆子連忙放下手裏的活計,碎步跑過來給何長纓請安。
態度要多恭敬,就有多麼的恭敬。
“真是知書達理之家,能禦家如此,李經方的婆姨果然有些道行。”
感歎間,何長纓就走到了荷花苑,在他的眼裏,一個穿著素色長裙的年輕女子,正背對著何長纓,坐在亭子裏。
而她的身邊,則站著那個叫柳兒的婢女。
“何大人,您怎麼來了?起得真早。”
那個叫柳兒的丫鬟心裏麵竊笑,難道這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麼?
難怪二姐這麼早的起床,要來荷花苑賞秋荷。
原來要賞的不是池子裏的‘荷’,而是走過來的這個‘何’啊。
“呀?”
坐在亭子裏的李經溥一聲輕呼,似乎是因為何長纓的出現,受到了大的驚嚇。
她連忙站起身子轉過來,一臉羞紅的‘驚訝’道:“何大人?”
“二姐早。”
何長纓現在心裏麵難受,極想找個人閑話,看到李經溥嬌怯怯的美麗臉兒,就不禁高興的笑了起來,大咧咧的坐在李經溥的身邊。
嗯,真香!
在清晨清冽的空氣裏,李經溥身上的女子香特別的清晰好聞,讓何長纓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
“呃——”
看到何長纓明亮的,自內心的笑容,李經溥羞澀的心如鹿撞,突然就見到何長纓居然毫不避嫌的挨著自己坐著,而不是遠遠的坐到自己的對麵。
頓時就傻了眼。
“何,何大人,你,你——”
李經溥的貼身丫鬟柳兒一看到這個情況,頓時也傻了眼。
哪有一個男子挨著一個未出閣的大家閨秀的身邊坐著的道理,這不是登徒子麼?
依著她‘柳兒姐’的脾氣,本來這是要當場斥喝的。
可是這個何長纓幾乎都鐵板釘釘的是自己未來的姑爺,不但以後自己要羞人的給二姐推屁股,估計十有**,自己也要成為何大人的妾,被何大人掰開大腿,癲狂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