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連長於赫霆雙手豎持著上了軍刺的步槍,一馬當先的迎著一騎日軍騎兵,撲了過去。
而那個日軍軍曹也已經對視上了於赫霆的眼睛,嘴裏發出一聲冷笑,雙腿一夾戰馬,縱馬衝向於赫霆。
“殺す!”(殺)
那個軍曹瞬間縱馬撲到於赫霆的身邊,右手高高舉起戰刀,如同一道弧形閃電,狠狠的朝著於赫霆的頸部劈下去。
“鐺!”
一道尖利的金屬交擊聲,刺耳響起。
於赫霆手裏的槍管,準確的封住了那個日軍軍曹劈砍下來的戰刀,巨大的力量震得兩人的大手虎口都是一震。
“八嘎!”
那個日軍軍曹一聲大罵,右手手腕一扭,繼續下壓用力,厚厚的刀背貼著槍管‘刺啦’的摩擦著順勢斬下去,想用鋒利的戰刀砍斷於赫霆的左掌。
然而津門棍棒世家出身的於赫霆,哪裏能給他這個機會,嘴裏一聲大喝‘呆!’雙手猛然一個錯甩,蕩開戰刀的同時,刺刀斜刺著深深紮進了那個軍曹的心髒。
“殺!”
津門旅團營1連161條好漢,在大吼之中,跟日軍的騎兵狠狠的撞了上去。
“殺!”
“鐺!”
“啊——”
“砰,砰——”
“八嘎!”
“滋滋——”
馬鳴,大吼,槍爆,刀擊,還有滋滋的噴血聲。
頓時響徹戰場。
沙灘上麵,處處灑滿了猩紅的鮮血。
唐河口西,海岸蘆葦蕩。
而在這個時候,得到戰情報告的柳剛誌,頓時就愣住了,臉上開始變了顏色。
“老施,你現在該怎麼搞?槽,這群孫子真是賊奸猾,怎麼不按常理出牌,麻痹!”
柳剛誌一臉的怒氣衝衝,埋怨這群倭狗孫子怎麼這麼不配合,一點都不按著他的計劃走。
“現在這情形,沙河口那邊就是飛也趕不過去了,已經是注定了;中路一營一連加上兩挺格林炮,完全可以把日軍堵截住,唐河口也不是問題。”
施威成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冷酷道:“此時假如把大部隊拉出去,日軍絕對不會進行添油戰術。”
柳剛誌的臉頰簇簇的抽動著,耳朵裏聽著東麵密集的槍聲,吼聲,咬牙大聲下令道:“部隊停止行軍,繼續隱蔽!”
發布完命令,柳剛誌默默地望著已經可以看到的唐河口東陣地。
1營,卞長勝營,正在圍著日軍部隊死戰。
而在更遠方裏遠的中部陣地,通過望遠鏡也可以看到營,警衛連已經撲入了日軍陣地,和日軍戰成一團。
至於5裏遠的沙河口方向,卻還是一團迷霧。
“旅長你看,是日軍的船隊!”
這時候,蘆葦蕩子裏麵一片騷動,團團長魏家訓一臉的激動。
“來了?”
柳剛誌,施威遠均是大喜的朝著南邊望去,隻見在南方的海水中,一艘艘船衝破白霧,破浪而來。
“好,麻痹,終於等到了這群孫子,可別來的太少了,不夠吃!”
柳剛誌拍著大腿,一臉的振奮。
清晨7點,隨著視野的快速展開,津門旅主力終於看到了在海麵上大批的日軍舢板船,正在拚命的朝著海岸冰帶劃去。
日軍聯合艦隊,西京丸號。
鬆宮彰仁親王,奧保鞏,大寺安純,伊地知幸介——
一群東洋陸軍將領站在艦橋上麵,都是臉色鐵青的望著北部的陸地方向,還有大批快速劃向海岸冰帶的舢板船。
這場大霧給抗倭軍帶來了不的麻煩,可是也給日軍帶來了極大的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