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文新的話讓眾人目光都是一亮。
然而趙大棒槌卻是撇嘴道:“你能出去送信?這大白的圍的跟鐵通一樣,當自己刀槍不入,會隱身法呀!”
何長纓望向來自南洋的技術參謀程浩。
這個程浩原本是何長纓專門放在獨立營的一批南洋青年中的一員,由萊因哈德當做參謀培訓,不過這子膽怕死,又不能吃苦,擱在哪個團都不願意要。
沒辦法何長纓就讓他當工兵中隊的隊長,結果也不行,後來就放在軍團參謀部掛一個閑職。
然而這子自從發現了抗倭軍的煙花傳信以後,頓時就迷上了,無所事事中沒事就瞎琢磨各種更精細的組合和指令。
後來這子更試圖把摩斯密碼加入其中,在得到了何長纓的點頭以後,就開始強行對所有的偵察兵,通信兵進行培訓考核。
此時,程浩沒有注意到何長纓望向他的征求目光,而是拿著一根炭條,皺眉在青磚地麵上寫著一串代號。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何長纓的目光,然後恍然大悟的緊張的望著程浩。
“總指揮,可以清晰的指明指令!”
程浩興奮的抬起頭,看到眾人都在大眼瞪著自己,心髒猛然一驚,然後一種莫名熱血自豪的情緒,在他的心裏湧蕩起來。
這真是從來未曾有過的事情,在這一刻,他忘了這裏的寒冷,這裏的艱苦,這裏槍林彈雨的危險。
想起了自己從南洋登船時,那種壯闊豪情。
聽了程浩的話,眾人皆是大喜,隻有趙大棒槌一臉的莫名其妙。
“陰參謀的作戰方案很好,不過細節上還需要調整,如果偵察連和騎兵團同時發動,偵察連根本沒有時間參與對日軍炮兵的攻擊;來,咱們再好好的議一議。”
這一刻,何長纓心中充滿了喜悅,即為在死局之中找到了一個‘活子’而高興,也為部隊將領在作戰中,逐漸開始擺脫對他的依賴而高興。
“這些火炮不是集中擺放,哪有這麼多的炸藥包炸?”
劉餘福突然開口道:“就算是有,每一門火炮上麵放一個炸藥包,然後再點燃,哪裏有這麼從容的時間?”
何長纓望向工兵隊長葉傳鬆。
“報告總指揮,這次攜帶的炸藥並不多,不過我們可以馬上做成百十個炸藥包,直接把炸藥包堵在炮口上麵點燃。”
同樣來自南洋的葉傳鬆,在工兵隊長的位置上,明顯要比程浩盡職盡責的多,立即就給了何長纓一個滿意的改良方案。
“騎在馬上點燃火絨可不容易,又點燃引線,然後再塞進炮口,周圍的上千日軍可不是傻子,就看著騎兵在馬上表演雜技。”
陰文新卻是立即又提出了異議。
騎在奔走的戰馬上麵點火絨,這確實是一門高超的手藝,而且還是在戰鬥中點燃,顯然不是一般的困難。”
眾人都皺眉低頭沉默,苦苦思慮對策。
何長纓突然靈機一動,道‘其實可以用手榴彈的原理來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你們一定沒有聽過什麼叫做手榴彈,沒關係,我給你們一你們就明白是——’。
“總指揮,我知道,我知道!這玩意在幾百年前就有了,是個老物件了。”
一邊的參謀遊大江突然插嘴話,倒把何長纓搞得一愣,沒料到這個家夥的學識居然是如此的淵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