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往事現實(82)(1 / 3)

82

成功和羅紅戀愛關係確定,羅紅去學校的時間和頻率更多,有時候上下課時間也不像過去那麼準時,趙子丹和司機常常會等很久,羅紅每次都道歉,表示下次一定準時,但第二天又依然如故。趙子丹和司機漸漸也習慣。有時晚上會臨時出去,比如給成功送被窩,或送點什麼東西,羅紅精力旺盛,離開一會兒又折回學校。趙子丹偶爾會跟著羅紅進屋裏幫忙取東西,一來二往,趙子丹跟將軍和夫人比較熟了,偶爾出去辦事也叫上趙子丹。如果說肖長河是將軍的貼身警衛,隻負責安全方麵的事,趙子丹完全成了羅將軍家的勤務兵。對羅將軍來說,這是愛屋及烏,羅紅習慣了什麼事都叫趙子丹做,自然,將軍也習慣了什麼事都叫趙子丹做。偶爾,遇到吃飯時,羅紅還叫上趙子丹一起吃飯,開始趙子丹不敢,但將軍下令,自然得執行,慢慢也就習慣。趙子丹的待遇讓所有戰友都非常羨慕。

那一年,趙子丹麵臨複員,羅將軍與趙子丹談話,意思很清楚,希望他能在羅紅畢業以後再複員,因為羅紅習慣了趙子丹跟隨,如果換一個新戰士,怕不習慣。趙子丹猜想這是羅紅的意思,其實對趙子丹來說早一年晚一年無所謂的事,何況現在剛剛得到首長認可,他自然沒有意見。

成功和羅紅關係越穩定,成功一起跟羅紅從學校回家的時候反而少了。有一次,正好有機會,趙子丹問:“羅小姐,最近怎麼很少見成功?”

羅紅笑著說:“他總在外麵忙,沒在學校,忙完事他自己回家。他通常也隻是周末來家裏,你們自然很少見。”

“你們還好吧。”

“當然好啊。”羅紅一臉幸福,笑著說,“謝謝趙哥關心,我和成功非常好。”

看羅紅全身蕩漾的幸福和快樂,似乎不像裝出來的,不知道為什麼,趙子丹覺得欣慰,他希望羅紅高興。

一直到趙子丹複員,見成功的時間不多了,隻從羅紅的自言片語中知道一些成功的信息,偶爾會聽值班的戰士私下議論,他知道成功基本上每周都去羅將軍家一天。

趙子丹等羅紅畢業,羅將軍按照約定跟趙子丹談過一次話,那時,趙子丹也算是羅將軍家的熟人,羅將軍明確告訴趙子丹,如果繼續留在部隊,可以讓他找到發揮自己能力的地方。但趙子丹情況比較特殊,父母身體不好,他希望離父母更近一些。羅將軍非常理解,出麵給自己的戰友南方軍區司令員打電話推薦,趙子丹先轉到南方軍區駐汕頭附近的一個邊防部隊。在那裏呆了半年,調到南海市公安局。在公安局,被任命為公安局預審科科長。那年,趙子丹30歲。

趙子丹的工作實在沒有什麼更多說的,正常的業務,每天按時回到公安局分給他的住房,甚至對象,結婚都很普通。經公安局的朋友介紹,他與在政府部門工作的一個叫陳明珍的女孩結婚,陳明珍是廣東惠州人,大專畢業分配到南海市政府科委工作。

趙子丹偶爾與老戰友管寧聚會喝酒時,才能找到當年在北都時的那種感覺,顯得輕鬆而自在。

結婚那天,趙子丹隻是請了公安局的一些同事,簡單舉辦一個儀式,準備在婚假期間回家再辦一個婚禮。同事們送來一些暖壺床單之類的賀禮,管寧還有兩個戰友作為他僅有的朋友與妻子的同事聚在一桌,熱鬧而簡單。結婚後,趙子丹和陳明珍回趙子丹老家,在父母主持下舉辦了一個婚禮,在家呆一周,跟著陳明珍回娘家,在陳明珍家請一些親朋好友熱鬧慶祝一番,人生大事就這樣結束。對趙子丹來說,跟多數人一樣,按照固定程序走形式而已。新婚之夜他享受到男女之愛,但也並沒有他期望的那樣令人銷魂,隻不過是身體得到適當釋放而已。陳明珍同趙子丹一樣,沒有什麼更多的追求,找了個還算不錯的丈夫,工作還好,婚姻沒有什麼過多的激情,也沒有令她失望。生活就這樣。

婚後的日子裏,趙子丹更多時間花在工作上,第二年,趙子丹和陳明珍的第一個孩子,兒子趙家民出生,跟兒子在一起他找到了新的生活樂趣。

兒子趙家民非常喜歡畫畫,顯出了比一般孩子強的想象力和創造力,幼兒園老師建議趙子丹給趙家民提供更好的條件,讓他打好基礎畫畫。

一般事情,基本上都由陳明珍自己做主決定,關係孩子未來的大事,夫妻倆需要商量。看著熟睡的兒子,趙子丹說:“今天幼兒園老師說,我們家民非常有天賦,他的藝術和創造力非常強,老師建議我們給家民找合適的老師打好基礎,不要磨滅了孩子的天賦,他爸摸了一輩子槍,居然生出個藝術家,我還準備讓他以後習武當兵呢。”

陳明珍笑著說:“你以為都要像你一樣啊,男孩子未必都去當兵,我看家民當藝術家挺好。”

“我不強求,孩子有這個天賦,讓他搞藝術吧,我記得你有個同學在藝校,婚禮時還來過,她學校有不有好點的老師啊?”

“他們學校是學舞蹈,音樂這方麵的,跟美術畫畫沒關係。”

“她認識的藝術界的人多啊,可以讓她幫忙找找熟人。”

“這倒是。”

經過陳明珍朋友推薦,介紹到南海比較有名的一個嶺南派畫家門下,因為趙家民太小,所以,隻是讓他每周去畫家家裏多感受,受熏陶,這樣,趙家民從小學開始,正式練習畫畫。

趙子丹和陳明珍生的第二個孩子,女兒趙雅降生,趙雅生下來就虛弱,生育趙雅過程中,難產,差點母子都沒了,最後總算平安無事,但陳明珍從此身體垮掉,一直生病在家,沒再上班,趙雅一歲以前,每天不是感冒發燒就是咳嗽哭鬧,折騰得夫婦倆幾無寧日。

那是趙子丹生活中最艱難的幾年,趙家民跟著畫家學習幾年,因為家裏實在無人陪著他練畫,家庭經濟條件也不許可,趙家民隻好放棄學畫,每天回家協助母親做些家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