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張子濤雖然之前知道虎子說過，自己開車會很慢，但還真沒想到這個慢居然慢到了這種境界。
簡直是蝸牛在爬好嘛！
張子濤覺得自己騎個自行車速度都比開著的四輪車速度要快上一點。
“咳咳，虎子啊。”張子濤試圖和虎子說說話，商量一下這個速度隻有二十碼的問題，“我們這個地方好像是限製最低速度的。”
當然，這是謊話。他們走了半天還沒有出盤山公路，盤山公路可沒有最低限速一說，倒是有限製的最高速度，但以他們現在的速度和虎子開車的個性，張子濤覺得再用一百年他們也沒辦法走到最高限速。
“啊？”隔了大概三分鍾，虎子才對剛才張子濤的問題作出回答，“張先生，你等等啊，讓我把車停到路邊去，要不然我沒辦法說話。”
張子濤：……天呐，你小子是怎麼拿到駕照的？
雖然沒好意思把這句話問出口，但張子濤是什麼人啊，有問題還用問？直接讀就行了。
張子濤在虎子單純的腦袋瓜子裏找到了特別樸實無華的答案。這小子並沒有考到駕照。
張子濤捂臉，早該知道的，這可是個黑道，開車開成這種鬼樣子，怎麼可能會是通過正常渠道拿到駕照。
虎子還真的特別認真地把車停到了路邊，然後才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甚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才轉過頭，看著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張子濤問：“張先生，你剛才說什麼話了嗎，我沒聽清楚，太專心開車了。”
張子濤：“行了，你別開了。我覺得再照這個速度，我們這輩子都沒辦法到達市區了。”
虎子靦腆地笑了笑，“還真是抱歉了。因為之前來的時候都是別人開車帶著我來的。我想著總不能讓張先生開車帶我，也就想試試開車。”
“說起來，我好像有好幾年都沒有碰過車了。明明在很久之前我就學會開車了。”
那是因為以你的速度，任何一個和你同坐一輛車的人都不會允許你再坐上駕駛位！
張子濤沒有和虎子解釋的打算，兩個人三下五除二換了位置，等虎子剛剛坐到副駕駛位置上，車轟然發動，很快就以正常速度開了出去。
虎子的臉色頓時變得有點不好看。沒錯，這小子，不開車的時候會暈車。
不過這點小事張子濤在剛才讀取記憶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所以特意把車開得很穩，而且速度也不是很快，剛好能讓虎子適應。
等車開出一陣，張子濤開始找話題聊天。
“虎子，你的原名叫什麼？”雖然這些小事張子濤早就知道了，但還是要例行問上一遍，刷一刷這個娃娃臉小青年的好感度。
“啊，名字啊，好久沒人問過我這個了。”虎子隻是稍微猶豫了一下，“我姓嚴，叫嚴文越。”
虎子說起來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還摸了摸鼻子，“老媽給我起的，還挺文藝的。可惜我覺得自己有點配不上這種文藝的名字，嚴文越，所以還是按照道上的兄弟給我起的外號，那個聽起來比較順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