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凡根本不開口和我說話,隻是冷笑著,但她的力量卻大的出奇。我想把小易搶回來,但是卻被她推到了窗邊。安凡把小易放到了角落。”慕平一閉上眼睛,他有些不想繼續下去。
這部分的回憶即使對他而言也是一段很痛苦的過程,盡管在日後的十年裏他承受了更多他甚至不能想象的痛苦,這些痛苦都比當年要嚴重 很多。但當年的事情永遠都留在他的心底,他甚至沒辦法進行完整的回憶。
或許之前鋪墊了這麼久,就是為了讓他有足夠的勇氣回憶那段短短的幾個小時的時光。而盡管如此,想要開口還是需要幾個深呼吸才行,盡管他並不需要呼吸來維持存在。
“接著安凡對我說了很多我不能理解的東西。她說她並不是安凡,雖然之前是安凡,但在生完孩子之後覺醒了什麼之前的記憶,說自己是一個異士,專門做一些奇怪的,我們常人無法理解的東西。”
“安凡沒有給我解釋什麼是異士,隻說她也受夠了偽裝成正常人的樣子,而且解釋說五年之期也剛好到,她打算留下這幅被折磨夠,基本沒有什麼靈性留存的皮囊,然後交給我們自己來處理。”
慕平一說到這個地方突然開始發抖,“但是,她又認為這樣不夠刺激,她說她想玩個遊戲。”
張子濤扁了扁嘴,他大概能猜到安凡所指的遊戲究竟是什麼。
父子倆那奇怪的死亡方式,或者說死亡之前遭受到的虐待,大概就是這個返魂者——她叫自己異士——的遊戲了吧。
顯然,慕平一也知道這個遊戲的意思,因為他接下來又用了半個小時詳細地敘述了他到底是怎樣被自己突然變得力大無窮的妻子各種折斷,剝皮和進行違背人體骨骼正常生長的過程的。
張子濤時刻保持著良好的聽覺,保證自己能聽到樓上時不時傳來的拍皮球的聲音,這才一直沒有打斷慕平一所說的明顯是限製級的東西。
如果這種東西讓慕安易聽到,天呐,這對一個小孩子實在太過殘忍。
慕平一在終於斷斷續續,一邊擦著並不存在的汗一邊說的前提下,終於說完了所有在自己身上的折磨。
“隨後我就失去了意識,等我再有意識的時候,我就看到了我的孩子,慕安易。”
慕平一的話裏有著些許的絕望,“我以為至少她會放過我們的孩子,也就是她自己的孩子,但她並沒有。隻是我見到小易的時候,他好像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隻是他很害怕的樣子,當我想要提起他的母親的時候,他隻會恐懼的搖頭,什麼都說不出來。”
“一開始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很久,小易害怕得根本什麼都做不了。我隻好給他編造了一個謊言,關於超能力者的東西,慢慢的,小易終於接受了現狀。現在我們兩個在這個房子一直生活著,我小心不讓別人發現我們的存在。”
“那如果按照你的說法,你們到目前為止過得也挺好的啊,為什麼要尋求我的幫忙呢?”張子濤問道,他還記得一開始見麵的時候,慕平一可是想要讓他幫個忙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