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望月國的後花院中。
龍炫琰皺起眉頭緩步走在一條花徑上,其實,曾汜來望月求親,並非他對這個公主有什麼愛意,隻是希望將這門親事拿下後,讓望月國君幫太子回國續位,以現在的情形看來,望月國君,根本不肯將公主嫁給他,饒是曾汜傾謀略過人,竟也無計可施。
他想到父親的絕情,母後的早死,麗姬的殘忍,一時,心中難平。他漫無目的向前走著,忽然,一片繁花中,傳來一陣陣清脆的笑聲,心中微微一動,分開前麵的一大片花木,隻見一片繁花中,天香公主和他的侍讀他浩月正和幾名宮女嘻笑。
李浩月起兩道漂亮的眼眸,一片溫柔的天光灑在清麗豔的容顏上,雖然,她隻是一個九歲的幼女,但是,清麗絕倫,龍天明遠遠的瞧著,一時,竟然覺得整個花園的繁花似乎都在花的笑容中黯淡下去。
雖然,她不是自己見過的最美的女孩子,甚至,和那個嬌蠻公主相論,也略有不及,可是,不知為什麼,看著李浩月如沐春風般的笑顏,他疲翻的心中,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暖,一時,遠遠的瞧著,不禁一笑。
“公主,你看我編的這個花籃怎麼樣?我送給你。”
李浩月將手裏的一花籃,微笑著送到公主的麵前,雖然,李浩月隻有小小的九歲,不過,她的心靈手巧,幾乎是宮裏人公認的最好。
公主拿起她手裏的花籃,微微撇嘴,她最恨別人說李浩月心靈手巧了,不屑的道:“有什麼好看的。”一麵說著,順手將手裏的花籃擲時水中。
李浩月一聲輕呼,那可是她編了大半天,才做好的,本來以為公主會喜歡,沒有想到,她居然這麼順手便丟進水中,不禁有些心痛。
公主的身邊,兩名少年,也是十八九歲的年紀,一名是承相的長子周濤,一名是尚書大人的獨子李翼,兩人對公主傾心以久,看她的神情,早猜出她的心思,不禁爭相討好。
一個道:“我看還是公主的手巧,做出來的花圈更好看。”
“鮮花配美人,這簇花圈,帶在公主的頭上,公主一定更好看了。”
一翻話說得天香公主暗暗得意,忽然,發覺一道異樣的目光自一片花木後投來,抬起頭來,見是龍炫琰,向這邊癡癡的望來,不禁微微皺眉,心中生出一陣厭惡,撇嘴道:“有些人,明明知道不歡迎他留在這裏,還死皮懶臉的不走,真不知道羞恥。”
龍炫琰知道公主這是在挖苦他,不禁苦笑,正要走開,忽聽周濤叫住他,道:“喂,臭小子,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在這裏大膽偷看公主,你不想活了?”
“他就是北遼出逃的那名太子呢。”天香公主扯了扯嘴角,不屑的道,“不過是一個喪家犬,卻懶在我們望月的皇宮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