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朕為何叫你來？”
“玄卿誤傷了翎妃娘娘，還請皇上恕罪！”
我將頭埋下。
“恕罪？”
司馬德文輕笑一聲。
“朕當然要恕你的罪！”
一句話，說的我心裏直打鼓。
聽不出他的語氣，我隻得慢慢抬起頭。
“還不起來？”
我對上司馬德文的目光，卻見他眼中帶些笑意。
“玄卿，不敢。”
我愈加猶豫。
“朕叫你起來。”
司馬德文長袖一揮。
“坐吧。”
我戰戰兢兢在一旁坐下，隻聽司馬德文緩緩道：“若不是你，朕還不知，朕的愛妃還精通箭術。”
“我？”
“你有心陪伴翎妃，朕很是欣慰。”司馬德文麵含笑意道：“若不是你，朕不知何時，才能睹美人一笑！”
男人說的深沉，我也著實有些詫異。
“皇上言重了。”我道：“娘娘聰慧，想必早已將皇上的好，都記在心裏，我不過是趕巧罷了。”
司馬德文對易念翎是著實用了心的，不過，隻是可惜。
“朕還以為，朕的外甥女，是個隻會提筆拿針的弱女子，沒想到你還喜歡箭術。”
“皇上謬讚，我隻是和大家一起，湊個熱鬧。”
“往後，你若是閑著，就去多陪陪翎妃，她不比荃妃，蘇毅還可偶爾進宮陪她說說話。”
“是。”
司馬德文嗬笑一聲。
“朕聽元瑀說，你平日喜歡練字，朕就把這個送給你。”
司馬德文從案上拿起一個小物，遞給我。
“這是——？”
我上前接過，用掌心托著這個用紅玉雕成的小巧花籃，左看右看。
“是筆架？真的好精致！”
若不細看，還以為是個奢華的擺設，若是裝飾用，也是極引人注目的。
“你喜歡便好。”
“玄卿謝皇上賞賜。”
我連忙謝恩。
“父皇！”
身後，一個清脆的聲音貿然響起。
司馬元瓔仿佛沒有到看我一般，擦著我的身子，徑直走向上座。
“元瓔什麼事啊？”
司馬德文見愛女挽住自己，不禁露出笑顏。
“女兒沒事，就不能來瞧瞧父皇麼？”
司馬元瓔撒嬌一般，將尾音拖得很長，搖了搖皇上的手臂，俏皮一笑。
“嗯，果然是朕的乖女兒。”
聞聽司馬德文一讚，女子笑得，更加甜美。
“咦，卿兒妹妹也在。”
司馬元瓔這才瞧了我一眼，故作天真的朝我一笑。
“玄卿參見公主。”
我不敢怠慢，生怕再惹到她。
“既然卿兒妹妹在了，那皇兒就和父皇講了吧。”
司馬元瓔陰陰的朝我一笑，下一刻，目光落在我的手上。
當她看見我手裏的紅玉筆架，一下子笑意全無，一對秀眉一皺，緊接著高高一挑。
“父皇把那筆架給卿兒妹妹了？”
司馬德文聞聲，輕咳一聲。
“是啊。”
“父皇好偏心！”
司馬元瓔不依道：“皇兒求了父皇幾回，父皇都不給皇兒，卿兒妹妹真是好福氣！”
“皇上，這筆架，公主用比玄卿用更合適。”
公主喜歡的東西，我是萬萬不敢占為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