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我被推倒在司馬元璟旁邊跪了下來。
“虞玄卿!”
“是。”
“加害翎妃,是不是元璟指使你的?”
“回皇上,與璟王爺無關。”
這件事,怎麼又扯上了司馬元璟?
想著想著,我突然偷偷抬頭,小心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司馬元瑒。
他卻穩穩的站著,隻是在用眼神告誡我不要多言。
“都到了什麼時候,你還替他說話?”
“我沒有替誰說話,隻是事實如此,璟王爺不曾對我授意過啊!”
我不禁側身看著司馬元璟,他卻如事不關己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王爺?”
我木然的朝他望過去,不住的搖著頭。
“你說話呀?”
司馬元璟似是沒有聽到,不予理會,依舊跪著。
司馬德文說罷,怒意未消的朝我道:“他隻是隨口說說要娶你,你就這麼對他唯命是從?事到如今還在維護他?”
“我——?”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元璟,你屢次冒犯皇威,朕若再不罰你,豈不壞了章法!”
司馬德文這番話是對我身旁的司馬元璟說的,可我依舊覺得一頭霧水。
“上一次,你換了朕的戲,意圖讓朕在眾人麵前出醜,朕沒有追究,如今你反倒打起了朕的妃子的主意!”
我這才悟到,琉璃苑那晚,竟是司馬元璟做的手腳。
可是,這後半句,是什麼意思?
司馬德文認定了是司馬元璟與我串謀一氣加害易念翎?
“你可知罪?”
司馬元璟低下了頭,不急不惱,依舊淡淡,“臣願受責罰。”
大罪將至,他身上依舊帶著那種如書生一般的高潔之氣。
“朕曾念在先皇的情分上,寬恕於你,你卻不知悔改。如今,朕就收回你的封地,貶你至西河陽郡,無朕旨意,不得回京!來人!”
話音才落,便有侍衛進來,將司馬元璟帶了出去。
司馬元璟不言不語,亦不反駁,任憑那些侍衛粗手粗腳的將他拖了出去。
我看著身邊空空如也,心裏也跟著一空。
明明不是他做的,他為何不加辯解?還是他早就知道,即使辯解也是不會有人相信的,就像我現在這樣。
“虞玄卿,你雖受人挑唆,但罪不可免。”
我靜靜聽著。
“朕沒想到,你竟對元璟心存愛慕。朕就讓你隨元璟同往西河陽郡,也算成全你們!”
司馬德文闊袖一擺。
“至於扶桑鎮的府邸,就撤掉好了,全部家眷,流放高涼郡!”
聖旨一下,我頓時傻在原地。
高涼郡地處晉國最南端,傳聞赤地高遠,一片荒涼,便因此得名。若是流放,尚且不說如何在那邊生存,就是這一路上,便去了半條命。
孫嬤嬤年歲大了,我本想讓她在府裏安享晚年,哪想要遭這種罪!
“你還有何不服?”
見我沉默不語,司馬德文追問一句。
“還是看他如今失勢,不願跟著他了?”
“整件事是我一個人做的,懇請皇上放過不相幹的人?”
“你這是再替你府裏的人求情,還是為了司馬元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