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問得直接。
“是不是？所以才這麼痛快就答應父皇的指婚？”
“時候不早了，十一皇子有什麼話，改日再說吧。”
我剛要轉身，便覺手腕被人一把抓住。
“十一皇子？”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男子覆住的手，回過身望著司馬元瑒。
“十一皇子是要救我，還是要害我？”
他亦在望著我，眸光深不見底。
慢慢的，我覺得腕子上的手慢慢鬆開。
我連忙將手抽回，朝他稍一欠身，就此離開。
——
我終於又暫且恢複了自由。
可心中的疑問尚未消除，我始終無法踏實下來。
幾次想去淡風居問個清楚，卻總覺得自從司馬德文赦免了我的罪之後，這溶月閣就似乎一直被人在暗中監視。
不知道是不是我經過了這件事以後過於謹慎，還是確實如我猜測，總之，小心些總是好的。
若來監視我的真的是皇上的人，那我的這些罪，豈不是白白挨了。
不知不覺，又到了深夜。
在我覺得外出無望時，隻得起身走到門前，雙手扶了門板想要關上。
當隻剩一道門縫之時，我隻覺的似乎推不動了。
就在我巴望之時，一個人影極快的閃了進來。
同時，門也被輕而迅捷的關上。
“是我。”
我抬頭看著進來的男子，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
確認外麵沒有動靜，我才又開口。
“你——”
“你怎麼樣？”
我還未說完，便被他打斷。
他上下打量著我，視線最後落在我的臉上。
“我沒事了。”
我說的淡然。
“這麼晚，你還來做什麼？”
我終究還是擔心他的行蹤被人發現，不願讓他停留太久。
“聽說他們對你用刑了？”
我點點頭。
“要不要緊？”
男子向我靠近了一步，俯下頭來關切的瞧著我。
“有沒有傷到哪裏？讓我瞧瞧。”
“快好了。”
我搖了搖頭，側過身子。
“沒什麼事的話，你先回去吧，等明日我再去找你。”
男子神色一暗。
“你怎麼了？”
他偏著頭瞧著我。
“有什麼事麼？”
我本不想與他多言，可這一問，我心中的疑問，再也無法壓製。
“她小產的事，你知不知道？”
我轉過身，望著他如琉璃的眸子，終是問了出口。
“嗯。”
他略作停頓，才應了一聲。
“那你為何不問我，她現在怎麼樣了？”
他望了我半晌，終是垂下眸去。
我的心倏地一沉。
真的如我所料嗎？
“還是你，早就知道了？”
麵對我的追問，他依舊沉默不語。
“那——”
凝望著男子低垂的眼睫，我隻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發抖。
“那九曲紅梅……，你，你……？”
仿佛過了很久，易初桓終於抬眸，定睛看著我。
“是我。”
我的眉心一下子擰結起來，一邊搖著頭，一邊向後退了一步。
“為什麼？”
我不禁問了出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可是你的親姐姐啊？！”
我轉過身去，不禁為易念翎惋惜。
“卿兒。”
一雙大手，從後麵扶住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