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止疼的藥,姑娘若是覺得身子不舒服,就服食一些。”
“嗯。”
我接過那錦盒,握在手裏,感激的朝她點了點頭。
——
皇宮裏依舊如往日一般寧靜,沒有人來為我送行,好像沒人知道我要離開一樣。
除了我乘坐的馬車,就隻有幾輛裝著絲綢絹帛、稻種米糧的車停在一邊。
“虞姑娘,時候不早,該出發了。”
聽著楚瑜提醒著我,我仰起頭,再次看了眼巍峨的皇宮,終是搖了搖頭,在侍衛的攙扶下上了北上赴匈奴的馬車。
隨行的除了數的過來的侍衛,就隻有車夫,根本看不出這是皇室送親的人馬。
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幾乎改變我命運的皇宮了,我感歎著,這幾年發生的事如過眼雲煙從我的眼前恍然而過。
出了宮門的那一刻,我說不清自己心裏到底是什麼感覺。
離開那個傷我至深的男子,在遙遠的漠北重新生活,也許才能慢慢忘記他帶給我的痛苦。
坐在微微顛簸的馬車裏,我思緒萬千,忽聽後麵一陣急急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追了上來。
馬車漸漸停了,聽見侍衛喚“王爺”的時候,我才掀開車簾。
“你怎麼來了?”
易佑軒勒停了馬,走到車前,“大漠天高路遠,本王護送你去!”
“那就有勞王爺了。”
我朝他點了點頭,放下車簾。
“出發!”
聽著他的一聲號令,車馬又緩緩移動起來。
出了建康城,外麵漸漸冷清下來。
易佑軒偶爾到車窗邊告訴我現在的行程,或是外麵天氣景色如何。
“前麵有座客棧,今晚總算不用再幕天席地的過夜了。”
聽了他的話,我掀開車簾,看著遠處的燈火,才嗬了口氣。
天氣越來越冷,今晚的風又有些硬,若是外麵過夜,隻怕會凍得不輕。
風聲在耳邊呼嘯,卷起漫天風沙,直叫人跟著心驚。
置身在郊外的黑夜中,沒來由的讓我心緒不寧起來。
車馬在客棧前停下,易佑軒扶我下來的時候,我腳下一滑,差一點跌倒在地。
“小心點。”
男子將我扶住,看了我失神的樣子,凝眸望著我。
“怎麼了?”
“沒什麼。”
我搖搖頭。
“隻是腿有些木了。”
“累了吧,趕了幾天的路,今天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再上路。”
“嗯。”
我跟著他進了客棧,裏麵的小二迎了上來,朝我們招呼道:“幾位客官可是來住店的?”
“是,給我幾間好一些的客房,準備些清淡的飯菜送到房間去。”
“好嘞!”
易佑軒送我進了房間,從懷裏取出一隻匕首遞到我眼前。
“這個你拿去防身,外麵不比在家,小心一些總是好的。”
我點點頭,接過收好。
“待會兒吃過飯,便早些睡吧,我就在隔壁,有事喚我便好。”
“嗯。”
我看著他關上門出去,坐下來,倒了杯熱水,捂在手裏。
用過晚飯,我讓小二送來些熱水,想要洗去這一身疲憊。
啪啪——
我正準備換衣裳,輕輕的叩門聲,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