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月的時間,昭國軍隊收服四座城池,對於離國人來說,沒有比這更廢的了!
之所以議和,也是逼不得已。
先不說離國皇室還在鬧騰著,死了太子還有王爺皇子,哪個不是餓狼似的盯著皇位?
起初離國皇帝挑起戰爭本是有勝算的,可誰知自家後院起火,直接燒他的眉心,這個妃子不爽那個妃子,這個兒子不服那個兒子,又是哪個女兒給他亂氣一通的,鬧得離國皇帝現在是一個頭五個大吖!
哪還有心思打仗?
況且昭國的戰王爺不是吃素的,就憑他手下的那些將領,根本不及戰王旗下九牛一毛。
而他看好的兒子吧,此刻卻是裝病躺屍,說什麼也不願去應戰。
無奈之下,他才會提出議和,先拖延些時間再說吧。
隻是,他的那些小心思,昭國人就會不知了?
雖然大家都希望不打仗,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可是是他們離國先挑起的事,不治治他又怎麼長記性?再加上,這仗才打起勁來,怎能入眾人的願輕易停手議和?
“議和之事且再看看,待本帥修書一封遞給皇上之後,再做定論。”話雖如此,其實步尋夏早已在心底有了計策,隻是時機未到。
撇下這句話,步尋夏獨自行至一處無人的地方。
雙手撫後,望向寂寥的夜空,步尋夏璀璨如星夜的黑眸淬著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
昨日他收到消息,心底那擔憂的人已經安全回了相府。此刻的他隻想親眼看看她是否安好,可是傷了累了委屈了……
步尋夏亦不知自己為何這般,明明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雖有傾城傾國之貌,但他步尋夏什麼樣的女子沒見過,偏偏心係一個已婚女子的身上,可笑啊……
而他方才說等皇帝的消息是假,想要回城看看那女人才是真。
是了,步尋夏清楚自己弟弟的性子,他那種人就是能不打架就不打架,能用嘴說好就不動刀動槍,畢竟傷財勞民。
原先說吞了離國,也不過是一句逞強裝逼的話,真要打起來,傷的不僅是他離國人,昭國軍也是流血流淚的。
所以,他可以斷定,自家弟弟一定會將議和之事擺在前頭,而已至此,自然會召他回宮,這樣就可以見到那心心念念的人兒了。
君謙曳很好奇,一貫爭強好勝的冷麵王爺,今日怎會同意議和之事?任他怎麼猜想也猜不出王爺此番的初衷。
不過這樣也罷,他就可以早些回府,好好商議大事了!
果不其然,皇上召他二人回宮了。
當然,大軍依舊駐紮在原地,等候商議命令。
皇城相府。
話說那日木婭給獨孤無薑下戰書一事,算是在街頭巷尾傳了個人人皆知啊!
猶記得那日是這樣的——
獨孤無薑應邀帶著璿靈去了翠霞閣。
她到時,閣內外占滿了人,有衣著鮮麗的,也有布衣武裝的,那場景用人山人海來形容不算過分。
獨孤無薑瞧著黑壓壓的人群,心底不住打顫,姓木的在皇城影響竟然如此之大。
是了,除去達官貴人子弟,她還瞧見了不少提刀拿劍的,那裝扮不是江湖俠士隱女又會是什麼呢?
由著小二領著上了二樓雅間。
裏麵坐著四排男女,左右各兩排,中間設有兩張桌子,木婭起先坐在右邊的桌子,而另外一張無疑那是留給自己的。
木婭見她來了,輕抬眼角看她,唇邊端著淺淡的笑意,“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
“對付你綽綽有餘。”獨孤無薑開口說了句,掃了四周一眼,走過去坐下,風輕雲淡的聲音像是在說白菜兩毛錢一斤。
“……”眾人立即扶額汗顏,目光投向她對麵的白衣女子,眼裏多了幾分看好戲的態度,麵對這麼狂妄的女子,木婭姑娘會怎麼應對。
誰人不知木婭的大名?俗稱神醫聖手的女子,在整個昭國,不,在整個大陸也有她的名號,妙手回春賽華佗啊!
而三年前她來皇城住了兩個多月,更是迷了不少公子哥的心思。
聽說她要與人比試,大夥自然好奇過來看看,堂堂左相夫人怎的惹了這位木神醫,非得鬧得滿城皆知才罷休。
是了,木婭那日受了獨孤無薑一記耳光,記恨於心,之所以大張旗鼓的給她下戰書,是想要借此好好羞辱她一番,讓她清楚惹惱自己沒有好下場的!
不僅如此,她早已打探過了,獨孤無薑這女人八歲進的尼姑庵,每天除了吃齋念佛外,隻會談經論道,琴棋書畫樣樣不通,詩詞歌賦恐怕也是不怎樣的吧。
隻是她不知道,獨孤無薑之前可是在戰王舉行的繪畫比賽中得了雪蠶天衣這一物件的呢!
雖然說是僥幸,但好歹也是出了名的。
木婭雙眸微眯,緊緊盯著麵前女子那張極其欠抽臉,恨不得此刻上前就給她一巴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