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睡不著了。”獨孤無薑淡淡說道。
“……”君謙曳咂了咂舌,心道,孕婦的心理還真是不如常人啊!
“睡不著,不然我們聊聊?”君謙曳試探說道。
獨孤無薑輕蹙眉心,轉身入他懷,抬頭,“你不累?”
君謙曳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最終還是點頭。
獨孤無薑汗顏,輕抬眼角睨他一眼,出聲:“我累了,睡覺!”
“……”君謙曳撇了撇嘴,這叫什麼事?
翌日醒來,獨孤無薑難得還見著身側有人。
“不用上朝?”
男子微睜眼,嘴裏嘟嚷一句,“為夫想上就上,時間尚早,再睡會。”
“……”獨孤無薑驟然滿臉黑線,找準字眼“想上就上”,聽起來怎麼有那麼一點汙?
好吧,她承認,是自己汙了。
她看了看外邊,太陽還沒出來,那就多睡會。
才閉眼,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爺,夫人,起了……”沒。
“怎麼呢?”獨孤無薑半坐起身來,朝外喊了句。
“回夫人的話,是右相的千金……她硬闖進來了攔不住,說是一定要見到您。”劉福語氣略顯焦急。
聞言,君謙曳倏然睜眼,眸中泛起一抹冷厲的弧度,動了動身子。
“她來幹嘛?”獨孤無薑看了他一眼,丈二摸不著頭腦。
“先把衣服穿上。”君謙曳將衣服扔給她,語氣有些冷。
她皺了皺眉,不知這男人又抽什麼瘋。
二人由著下人,簡單洗漱了番,便出去了。
尚未走至前廳,便聽得一陣鬧哄哄的喧嘩聲。
夫妻二人皆是皺眉,“管家,這是怎麼回事?”
“爺,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劉福實則是不知該怎麼說這一情況。
前廳聚滿了百姓,站在他們前麵的是花酒兒,她一襲白色素衣,臉上妝容不變,高貴中夾雜帶著幾分妖豔。
璿靈清霜二人攔在她跟前,旁邊還有些侍衛阻攔著圍觀的百姓。
“是左相大人左相夫人……”
“左相夫人!左相夫人!”
獨孤無薑抬眼望去,圍觀者大多都是男子,而且喊的還是她的名號,這特麼就很尷尬了呢。
君謙曳此刻除了皺眉還是皺眉,嘴角勾起一抹冷戾的弧度,斥喝道:“閉嘴!”
眾人聞言,立馬噤聲,悻悻抬眸看了男子一眼,卻聽他道:“管家,你是怎麼辦事的?怎麼讓他們進來了?”
劉福捏了一把冷汗,“老奴該死……”
“既然該死,還不趕他們出去?當本關的相府是菜市場嗎?”君謙曳說著,冷愣掃了一眼麵前眾人,那眼神恨不得將他們的雙眼一一剜去!
是了,這群莫名奇妙的人,大都是男子,歲數約莫在二三十歲之間,而他們看人的眼神不一樣,特別是看獨孤無薑之時,豔慕仰慕崇拜皆是如此,還雜這那麼幾分色,眯,眯的目光,便讓君謙曳很不爽了。
其實不爽的何止他?
就連花酒兒也是,今日她本想來解決前日之事,沒想到大早上在左相府門前就蹲著這麼一群男人,那時她還在像,難道自己要來相府的消息走了出去?
結果,問了他們才知,他們是慕名而來,皆是因為那女人所謂的十指謙謙惹的禍……
“公主!公主殿下看這裏!”
人群中不止一人喊公主殿下的,還有喊夫人的……
獨孤無薑頓感心尖拔涼拔涼的,滿臉黑線的看了看君謙曳,扯了扯他的衣角,“夫君,你趕他們出去時,能不能溫柔點,畢竟他們是我的追求者……”
君謙曳聞言,眸中泛起幾分霧霾冷戾,旋即微微收緊攬在它腰間的大手,勾起唇角含笑,語氣中透著絲絲魅惑性感,湊在她耳邊,曖昧不明道:“為夫隻對你一個人溫柔就好。”
獨孤無薑雙眼微眯,緊緊盯著他那張極其欠揍的俊臉,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一個骷髏來。
是了,他說話就說話,為什麼還要掐自己呢?不知道她現在是孕婦嗎?傷了孩子怎麼辦?
思及此,獨孤無薑一咬牙,抬腳往他鞋麵上就是狠狠一踩。
“嘶!”猝不及防受了一腳,君謙曳悶哼出聲,剜了她一眼,卻是不惱,雲淡風輕的聲音像在說白菜兩毛錢一斤,“阿唯就這麼點力道,看來改日的好好調教調教才是。”
“看夫君的樣子是不疼了?不然妾身再來一腳如何?”
獨孤無薑翻了記白眼,咬牙切齒道。
“以後慢慢來,現在還有外人在呢!”君謙曳冷戾的聲音裹著幾分難為情。
“……”花酒兒汗顏,虧的你們還記得由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