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閣上白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眸色鄙夷低念道:“左相夫人?嗬!”
獨孤無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窮追不舍,體力不支了。
“吖!”關顧著跑,沒有看路,直接撞上了……
呃,這不是樹,是人啊。
“王爺,救我!”認清來人,獨孤無薑說道。
步尋夏見她這般狼狽的樣子,皺了皺眉,問她道,“發生什麼事了?”
獨孤無薑搖了搖頭,她現下實在是太累了,必須得緩緩再說。
“王……”剛才想開口,眼前一陣漆黑,直接暈了過去。
步尋夏下意識的接住撲麵而倒的女子,神情焦急喚道:“無薑!無薑!”
“快看,左相夫人在那!”
聽到聲音,步尋夏抬眸看去,是一群男子。
他皺眉,打橫抱起暈厥過去的女子,沉聲道:“你們是何人?”
眾人聞言,被他身上散發出冷厲的貴氣給怔住了,為首的男子打量了他一眼,瞧他衣著華貴,定然不是普通人。
“你又是何人?”人群中有人問道。
步尋夏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掃了他們一眼,沒有回答,而是問,“為何追著她不放?”
當然,他口中的她,自然是左相夫人獨孤無薑無疑了。
“我們……我們是慕名而來,看望左相夫人的。”
那人支支吾吾,底氣不足。
步尋夏聞言,眸底旋即泛起銳利的光芒,狠狠睨了那人一眼,語氣如千年寒冰,“即是慕名而來,又為何要追趕與她,莫不是你們目的不純,想要加害與她?”
眾人聽了,頓覺此人身份不簡單,否則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
為首尖嘴猴腮的男子嗤笑一聲,“你是什麼人?憑什麼管我們的事?”
“是啊,你憑什麼管我們怎麼做?”
“識相的就放下她,乖乖走人,別打擾我們!”
眾人聽得那為首的男子的話,說話似乎多了幾分底氣。
步尋夏怒了,“一群無知的蠢貨!”
因為他的一句話,那群人也是怒了,大步上前就想動手。
是了,人罵你蠢貨你能忍嗎?更何況還是當著你的麵罵,要是不教訓教訓,難平心底的那一抹尊嚴。
隻可惜,他們尚未觸碰到男子的衣角,就被擋了回去。
步尋夏腳尖輕點,輕易閃開了,與此同時,暗中保護他的暗衛現身,將他牢牢護在身後。
“把他們都給本王抓起來,一個都不能少!”步尋夏冷撂下一句話,抱著獨孤無薑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戰王府。
“王爺,這位姑娘肚子裏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步尋夏眸色黯淡無光,看向昏迷不醒的女子,怎麼會……
他今日抱她回來之際,見她衣服上沾染了鮮血,開始以為她是受傷了,可是仔細一看,她的身上根本沒有明顯的傷口,而那血是從她身下流出來的。
他嚇了一跳,馬上派人請了大夫來看。
結果,不出他所料,的確是落胎了。
“王爺,草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那大夫悻悻看了麵前的男子一眼,道。
步尋夏眸中閃爍幾分迷惑之意,輕吐出一字,“講。”
“王爺,草民方才把脈得知,以夫人的身子即便劇烈運動也是沒有多大問題,隻不過……”
“不過什麼?”步尋夏迫切問道。
“隻不過草民探出夫人脈象中似有不明的東西,使得她落胎的應該是中毒了。”
步尋夏微訝,看向他道:“中毒?”
是誰要害她?
“可查出她中的是何毒藥?會不會傷她的身子?”
“回王爺的話,這毒藥應該不是劇烈的,草民想這毒是從鼻間吸進體內,容易影響忍的情緒,但這隻針對孕婦而言。”
步尋夏微微鬆了口氣,又道,“那你可有治療之法?”
“草民行醫多年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症狀,草民能力有限,不知王爺可否容草民回去專研一番?”劉大夫試探問道。
步尋夏輕作思忖,眼下的情況也隻能如此了。
接著,二人又說了下該注意的事項,這才讓人退下。
“你先下去吧。”步尋夏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女子身上,淡淡說了句。
那大夫應了聲,由人領著開藥方去了。
步尋夏凝視著女子慘白的雙頰,不禁心疼起來,抬手撫了撫她額前的發絲,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萬一她醒來後得知,孩子沒有了,該是怎樣的心情呢?
思及此,他眸中流露出冷戾駭人的鋒芒,君謙曳這廝,怎麼保護她的?竟然讓她受了這麼大的刺激,當真該死!
孩子沒了,她該會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