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何自己心底除了那疼惜,還有一絲絲的喜悅呢?是因為她沒了那男人的孩子吧。
“王爺!”魅影雙手抱拳,低聲喚了句。
步尋夏立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爾後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說,不要吵到女子。
魅影點點頭,眸光錯綜複雜的望了躺在塌上的女子一眼,安靜的退到外邊等候。
步尋夏輕柔的為女子掩了掩被角,俯下身子在她額上落下一吻,嘴角淺笑半分,出去了。
“如何?查到沒有?”
步尋夏雙手撫後,眸光冷厲嚇人。
“屬下已經細細盤問過了,他們都自稱是左相夫人的仰慕者,傾慕而來。”
魅影說著,抬眼看了看自家主子,“可是依屬下看,他們應該是受人指使行事的。”
步尋夏自然也懷疑此事,怎麼可能有那麼一群男子突然出現,見著獨孤無薑就死追呢?
“此事務必要查清楚,本王倒要看看是哪個不知死的!”
“屬下遵命!”魅影應下,剛要離去,又聽自家主子道。
“對了,可查到君謙曳的行蹤了?”
“回王爺的話,屬下無能,跟丟了。”魅影低著投,眼裏有些自責。
步尋夏聞言,擺了擺手讓他退下了。
他站在院落好一會兒,嘴裏低喃一句。
“君謙曳,你到底是什麼人?”
此時的左相府邸,已經亂做一團。
清霜與陸柯分別後,在街上找了一圈,沒有看見師姐,她急了,立馬跑回去將此時告知劉福劉管家。
劉福一聽,不得了,才想嗬斥清霜,又回來了個受傷的暗衛。
見狀,他暗叫不好,夫人這多半是出事了。
問了那傷著回來報信的暗衛,卻隻是說夫人先走了,他們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哎呦喂!這可如何是好啊!”劉福急得眼淚都出來了,“爺不在,璿靈這妮子也不知哪去了!這可怎麼向爺交代啊!”
“都是我,都是我害了師姐……嗚嗚嗚嗚。”清霜哽咽,越發自責起來。
“行了行了,當務之急,是找……找夫人!”劉福立即冷靜下來,爺不在,主事就是自己,說什麼也不能自亂陣腳。
“對對對,找師姐要緊!”清霜摸了一把眼淚,起身欲走,又被身後的來喝住了。
“你一個人怎麼找?這樣吧,你去找陸大人,他和我們爺交情深,而且我也知道你們兩走得近,你去找他幫忙。”
聽了劉福的一席話,清霜立馬點頭,跑著去了尚書府。
劉福看著哭著離開的她,重重歎了口氣,又喚來府上眾人,就連廚房燒水煮飯的婆子都派出去了,一定要找到夫人才好啊!
現下他不知君謙曳的去處,聯係不到他,而璿靈也是,自三天前出去,就沒有了消息,客如何是好啊!
他眸色忽轉,想起一個人。
現在,恐怕隻有他才能找到夫人了。
打定注意,他吩咐下人看著府邸,隻身前去。
“王爺,外麵有個自稱左相府的管家求見。”
步尋夏輕蹙眉心,左相府的管家?他還敢來?
“不見!”
“可是他說有急事相稟。”那小廝偷偷打量麵前威嚴的男子一眼,小聲說道。
步尋夏輕抬眼角,在心底琢磨一番,終是開口讓他進來了。
“奴才叩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劉福進來就對他行了個標準的大禮。
步尋夏掃了他一眼,沉聲道:“起來吧。”
劉福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慌忙垂下頭,“奴才有一事相求,還望王爺成全。”
步尋夏自然知道他來所為何事,也不廢話,坦誠道:“你們家夫人現在在本王的府裏,劉管家就不用操心了。”
聞言,劉福抬眸,眼裏泛起幾分震驚之色,疑惑問道:“夫人在王爺府上?”
步尋夏點頭,抿了抿茶水,“她在本王府上很安全,你可以回去了。”
“可是這……夫人在王爺府上多有不便,況且夫人她已懷有身孕,可否容奴才派人接回?”劉福心底知道,這個步尋夏對自家夫人有意思,所以絕非不能讓他和夫人單獨相處。
“你還知道她有身孕?”步尋夏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睨他一眼,冷聲道:“你可知她現在身子虛弱昏迷不醒,這一切的一切都敗你們伺候不周所賜?”
劉福顫抖著唇瓣,冒著觸犯他的膽子,“王爺,怎麼說夫人也是左相府的人,您不能……不能隨意扣人啊!”
“嗬!”
步尋夏輕嗤出聲,憤力甩了甩袖子,眸光結起寸寸細芒,一字一頓道:“你們的主子不懂得珍惜,本王又何懼她是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