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無薑緩緩睜開雙眼,視線有些模糊,這個地方並不陌生,相比熟悉的很。
“這是……醫院?”
鼻間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這裏是醫院。
她吃力的爬起身,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窗簾,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
她試著喊了幾句,沒有人,她有些害怕,下床到門口看了看,燈光照的她有些刺眼,她下意識閉了閉眼,這時外頭有動靜,是一個小護士,她正準備詢問,自己為何出現在這裏,豈料大腦一陣眩暈,畫麵一轉。
她出現在一個這輩子都不願夢見的地方,那是她的噩夢起源地。
往日重重湧上心頭,她覺得就要窒息了,又聽見了男女對話的聲音,她抬眼看去,是他們。
她前世的男友和那個狐狸精,看上去他們好像在爭吵,畫麵如此熟悉。
遠遠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那不是自己嗎?
怎麼會?難道說……
“你怎麼來了?”男子皺著眉頭,滿臉不悅。
“白宇!”站在男子身旁都是女子見她來了,立即挽上男子的胳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她輕嗤一聲,直接推開相纏得二人,甩手就給了那女人一巴掌!
罵到:“賤人!”
“納蘭唯!”白宇怒喝一聲,“你想幹嘛?”
納蘭唯睨向他,眸中泛起幾分疼意,“白宇,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拿我的血汗錢來養這個賤人?”
“賤人?你以為你又是什麼東西?你天天出入地下酒吧,又有多幹淨?”白宇瞪著她,眸底厭惡之意巨增。
納蘭唯冷笑一聲,“嗬!白宇你也不想想我天天出入地下酒吧是為了誰?如果不是你說要創業需要錢,我用的著去酒吧那種的地方給別人賣藝嗎?”
“賣藝?”白宇眼中閃過一絲質疑。
趙夢萌突然說道,“納蘭唯誰會相信你在那隻是賣藝?那種肮髒的地方,怕是你早就被男人睡過了吧!”
“閉嘴!我納蘭唯行的正坐的直,不像你趙夢萌,隻會勾引別人的男人!”
“你說什麼?”趙夢萌咬牙,被她氣的胸口起伏不定,想到剛才那一記耳光,越想越氣,直接過去就想給她一巴掌。
可是被納蘭唯截住,她毫不客氣的又甩了她一個耳光,響亮的狠。
趙夢萌怒罵道:“婊子!”
聞言,納蘭唯徹底怒了,顧不上什麼,就開始毆打起來。
白宇見狀,自然是幫助趙夢萌的,他拽住近乎瘋狂的納蘭唯,大力給了她一巴掌,足足用了十成力啊!
納蘭唯被他打倒在地,唇角溢出鮮紅的血液,她尚未緩和過來,腹中被男人狠狠踹了幾腳,她捂著腹部吃痛,卻毫無招架之力。
“白宇,你知不知道我懷了你的孩子?”
“孩子?”趙夢萌依偎在白宇懷裏,聽言臉色瞬間變了,她道:“還不知道懷的那個賤男的孩子呢!”
聞言,白宇深邃的眼眸中似有一絲漣漪,卻終究是被怒火所代替,他瞪著女子說道:“夢萌說的對,你肚子裏的孩子真不知道是哪個畜生的,野種而已!”
“野種?”他竟然說自己的孩子是野種,“哈哈哈哈哈哈,野種嗎?白宇我好像記得你也不過是個野種而已吧!”
“你!”白宇咬牙切齒,他這輩子最討厭別人提起這件事了,語已至此,他徹底火了。
他抓起女子的衣領,先是扇了她幾個耳光,似乎不解氣,站起來對她拳打腳踢,這還不夠,他竟然將她抱起來又重重摔下,直接摔斷了她的兩根肋骨,直到她身下出血才離開……
獨孤無薑望著這一幕,如此之熟悉,那是她經曆過的啊!怎麼能不熟悉呢?
那個躺在地上絕望的納蘭唯就是自己啊!
“阿唯!阿唯?”君謙曳見女子落淚,輕柔的替她擦了擦,說道,“怎麼哭了?是做噩夢了嗎?阿唯,醒醒好嗎?”
獨孤無薑悠悠睜開沾滿淚水的雙眼,入目的是熟悉的床帳,原來是夢啊。
可夢境裏的卻是那樣真實。
真實到那種疼痛讓她窒息,無法言語。
“阿唯,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君謙曳摟著她,心中欲痛,“我還以為你會一直睡下去……對不起對不起。”
獨孤無薑輕輕掙脫他的懷抱,看向他問道:“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君謙曳動了動唇,眸底泛起疼光,似有千言萬語堵在嘴邊,卻無法傾吐出來。
獨孤無薑看了他一眼,男麵容憔悴,似乎是美睡好,她理了理思緒,想起了所有事情,偏偏選擇忘掉已經落胎的事實。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君謙曳見她如此,更加心疼,隻道:“你睡了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