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自然知道軍規,可是本官的妻子硬要跟過來,我也是無奈之舉啊,若是王爺要責罰,就罰本官吧,治本官一個教妻不嚴之罪。”
“……”要是獨孤無薑聽到這番話,改作何感想?分分鍾跳起來,爆粗口!
步尋夏扯了扯嘴角,瞧著麵前的男人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內心很是嘩狗。
是太監,什麼叫“治他個教妻不嚴之罪”啊?不如直接定他個縱妻胡來之罪好了。
其實,步尋夏還是有點小確幸,畢竟那女人在自己跟前了。
“罷了,本王沒有那個閑心來治你的罪。”步尋夏故作大度的不計較。
君謙曳看在眼裏,罵在心裏——大爺的!要不是阿唯突然暈倒需要大夫,哥才不會帶她來你這個情敵的地方呢!別以為哥不知道你那些花花腸子,但是有哥在,絕不讓你動她半分……
步尋夏看了看女子,目光落在君謙曳身上,沉聲說道,“既然你來了,就與本王一起商議如何對付陸正峰。”
君謙曳眸底劃過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亮色,隨後點點頭,道了句好。
議事大營內,步尋夏召集了幾個將領議事。
林樺鐸身為先鋒,自然爺是在內的。
他見君謙曳也在,心下疑惑不已,難道皇上派來壓糧的人是他?
“見過大人,不知左相大人為何在此?”林樺鐸上前行禮問道。
在座的小將軍聽的左相大人這個稱呼,紛紛朝男子看去,他就是傳說中的左相?看著斯斯文文的,模樣倒是俊俏的很吖,隱約中還透著幾分王者之氣,與他身旁的戰王爺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是了,他們是小將,沒有上過朝,而上次君謙曳作為軍師而來,他們還沒上任,所以根本不認識君謙曳。
“本官奉皇上聖命,負責押運三軍糧草而來,現下糧草在離此地不足三十裏的地方,還要麻煩元帥派人去接了。”君謙曳娓娓道來。
“這個自然,”步尋夏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今日找你們來,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對付陸正峰。”
語罷,他給林樺鐸使了個眼色,讓他把實際情況說一說,當然,主要是說給君謙曳聽的。
君謙曳聽後,暗自琢磨了片刻,讓人拿來作戰圖,開始講解自己的方法。
這又是大半個時辰才結束,在座的人聽他講完,由衷的佩服這位左相,的確給他們支了個好法子。
而步尋夏則沒有多大的驚訝,畢竟他作為軍師那段日子,自己已經知道了他的能力,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隻是,這男人的心思縝密,自己根本猜不透他的想法,不然一定是個得力的助手。
計策獻完了,接下來的實行之事,就跟君謙曳沒有關係了。
他便主動出去了,得看看自家夫人醒了沒。
巧的是,他一來,塌上的女子就醒了。
獨孤無薑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眼前是陌生的,“這是哪?”
“是主帥營。”君謙曳倒了杯水過去,輕輕攙扶起女子嬌弱的身軀,眼裏滿是心疼之意,“來,喝點水。”
獨孤無薑舔了舔自己幹涸的唇瓣,的確渴了。
就著他的手,喝下了。
“頭好暈……”她抿唇低念道。
“我給你揉揉。”君謙曳說著,大手撫上她的額頭,細細揉起來,希望這樣可以減輕她的疼痛。
“感覺如何?有沒有好點?”
獨孤無薑靠在男子懷裏,感受他懷裏的溫度,低聲喃喃道,“我剛才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見什麼了?”君謙曳問道。
“我夢見你了,夢見你……”獨孤無薑說到這,停了下來。
君謙曳挑眉,探頭過去,側眸看向她,“夢見我怎麼了?”
獨孤無薑動了動唇,將夢見的一一道來。
“我夢見夫君你不要我了,你嫌棄我無權無勢,什麼都幫不了你……我坐在大雪地裏哭,哭的撕心裂肺,祈求你別走,可是你還是不要我了,我很傷心很難過,這裏……”說著,她拿下男子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說道,“這裏好像被挖空了一樣,窒息的疼。”
她說著,不自覺的落淚,淚水模糊了視線。
聞言,君謙曳深邃的眸底泛起絲絲縷縷的漣漪,親吻女子臉頰上的淚水,從後牢牢抱住女子的細腰,安慰說道:“不會的,即便天下認都不要你,我也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是要開始了嗎?
那不朽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