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三天,君謙曳一行人已經到達距目的地隻有三十裏開外的地方。
獨孤無薑很是疑惑,天色還早,他為什麼不往前走了。
“不走了?”獨孤無薑一身侍衛裝跟出來,走到他麵前,問道。
君謙曳見她來了,喜上眉梢,眸底泛起寵溺之色,他向她走去,答非所問,“怎麼出來了?”
“車裏悶,出來透透氣。”獨孤無薑如實回答,坐了這麼多天的馬車,屁股都生瘡了。
君謙曳莞爾一笑,走過去,牽她的手,然後帶她去到人少的地方。
“……”在外士兵瞧見這一幕,很是辣眼睛啊!
是了,他們並不知情,馬車上坐的是何人,一直很好奇,可是這些日子裏來,馬車上的人就沒和他們碰見麵過,現下終於知道了真相,內心很嘩狗,怪不得左相保護的這麼好,原來車裏的是個男人啊!
唉,不知道,左相夫人知道此事後是什麼樣的心情啊……
獨孤無薑被男子牽著走,卻總覺得身後有人一直看著自己,她回眸,眾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哪有時間管她,再回眸,還是一樣的啊,可是這種奇怪的感覺哪來的?莫不是自己心虛造成的?
“怎麼呢?”君謙曳見她一步三回頭,迷惑看她一眼。
獨孤無薑搖了搖頭,淡淡道,“可能是我想多了,怎麼就覺得他們都在盯著我吖。”
聞言,君謙曳回頭,那群士兵哪有他的動作快,似乎沒有料到他會回頭,所以那注視的目光尚未收回,就見男子一個淩厲眼神過來,通通的低下了頭,不敢再抬眸了。
君謙曳嘴角微揚,心道,爺的女人你們也敢覬覦,沒死過是不?
“這裏是?”獨孤無薑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地方,熟悉——陌生——熟悉。
君謙曳見此,眸底閃過一絲亮色,攬過身側的女子問道,“美嗎?”
獨孤無薑輕作點頭,這裏不僅很美,而且還很熟悉,總覺得自己來過,可任憑自己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這是什麼地方,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啊。
君謙曳見她抱著頭,神情恍惚,雙目通紅似泛著水霧,他皺眉,擔憂問道,“頭疼嗎?”
獨孤無薑弱若抬頭,輕聲嗯了一句之後,就暈了過去。
君謙曳焦急喚她的名字,不知她這是怎麼了?
郊外沒有大夫隨行,他隻得就近去找人看看了,可不巧的是,自己任性的停在了沒有村莊的地界,真是自作孽啊!
看來,不去找步尋夏是不行了,他那邊有隨行的軍醫,而自己這邊卻是忘了這茬。
約莫兩個時辰後,君謙曳帶著獨孤無薑到了步尋夏駐紮的營地,因著之前就已經打探到了大營的駐紮所在,所以他是直接過來的。
而他負責押運的糧食,還留在原地,由隨行的官兵看守。
君謙曳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大帥主帳營,不顧眾人阻擋進去後,將人置放在床榻上。
“元帥!你看就是他們!”
待步尋夏來時,軍醫已經被帶來了。
“左相?”步尋夏看著男子的背影,低念道。
君謙曳回過頭來,輕聲喚了句,“王爺。”
步尋夏點點頭,踱步走過去,想要看看塌上之人是誰,竟讓他如此緊張。
乍一看,他愣了,塌上之人即便男裝在身,他也瞧的出,那人便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
“她……”
他話未說完,君謙曳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此處人多,不易說話。
步尋夏想了想,的確啊,若是讓有心人知道軍中有不相幹的女子出現,指不定鬧出什麼幺蛾子。
軍醫把完脈以後,恭敬的行禮,道,“大人,這位姑……小哥並沒有大礙,隻是身子骨單薄,過於虛弱所至。”
聞言,君謙曳心中的擔憂稍稍放下了些,他還以為是她體內的餘毒沒有清幹淨呢!還好,不是什麼絕症。
“你先下去吧。”步尋夏看了床榻上的女子一眼,道,“你們也都出去,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營帳半步。”
“末將遵命!”
待他們出去後,步尋夏看著麵前的男子,希望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為什麼獨孤無薑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昏迷不醒?
君謙曳替塌上的女子掖了掖被角,起身,一手撫後一手置於腹前,沉聲說道,“王爺是想問,她為什麼會出現在此處?”
步尋夏斜睨他一眼,廢話!不問這個難道問你今天吃飯沒啊?
“你難道不知軍中規定,沒有特殊情況,女子不得入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