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以為我會信你嗎?”獨孤無薑憤恨瞪著麵前的男子,你確定不是挑撥離間?
“我說的都是事實。”蕭楚看著她,淡淡說道。
“你覺得以君謙曳的實力,要查出真相很難麼?”蕭楚眸色微沉道。
是啊,以他的能力,要查出害自己的人難麼?
獨孤無薑抿著唇瓣,輕咬指尖,難道真像他說的,君謙曳就是那個幕後凶手。
可是,她還是不相信,如果這是真的,那為何他要表現的出自己很在乎她呢?真的隻是做戲?
“我不信,他不是那樣的人,你一定是騙我的對嗎?”
蕭楚淡看她,反問,“我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獨孤無薑搖頭,是呀,他沒有必要要騙自己,可是他這般作為又是什麼意思?有什麼企圖?
“他本就是鐵石心腸的人,而你看到的不過是他的表象而已,如果他真的在乎你,那麼這些天來也該追上來了。”蕭楚繼續說道。
他的話像是那失望的火苗,燃起了她心中那一點點的自欺欺人。
六天過去,君謙曳若是有心……隻怕他是無心了。
“有些事情,相信不久你就會知道了。”
看著女子失望落寞的樣子,蕭楚心中莫名情愫縈繞,輕淡道,“你先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們還要趕路。”
獨孤無薑沒有聽到他說的話,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他說,是君謙曳害死了自己肚子裏的小生命。
明明得知自己懷孕時,他是那麼的開心,做任何事情都是那麼小心翼翼的,她始終不願相信是他策劃了這一切。
真如蕭楚所說,君謙曳不在乎自己,為何萬事都對自己遷就,對自己溫柔備至,還是說他隻是做戲,那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蕭楚那句“你以後就會全明白他這麼做的原因了”,是什麼意思,她無從得知,也不想知道。
因為現在的她,心真的很累很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難道上天還嫌自己不夠慘嗎?
兩世為人,每當自己全心全意的愛一個人時,那人卻是在自己心上狠狠捅上一刀,鮮血淋漓疼到麻木……
再說說,三國現下的局勢。
昭離本就交戰,洛王朝突然插了一腳,先是襲擊昭國東部人煙稀少的地方,再是南下,直攻擊離國的地界。
這一突然轉變,昭離兩個國君都是措手不及啊!
想來,這個洛王朝誰也不幫,而是想要一石二鳥,將他們兩國一並吞了。
步尋武拍桌,雙目通紅,一掃桌上的奏折,嘴裏罵道,“廢物廢物!都是一群廢物!朕養你們有何用?”
“皇上息怒息怒……”
“息怒?你叫朕這麼息怒?怎麼咽的下這口氣?洛槿涵你欺人太甚!”步尋武怒火中燒啊。
“皇上!皇上!左相大人回朝了。”一太監急匆匆的跑進來稟報道。
聞言,步尋武斂了斂神色,深呼吸一番,指了指地上繁亂的奏折,示意他們給收拾了去。
不消片刻,君謙曳一襲官服整齊出現在皇上麵前。
“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左相大人快快請起,不必多禮。”步尋武擺了擺手,道。
“謝皇上。”君謙曳站直身子,看了皇上一眼道,“臣不負皇上所托,已將糧草順利交與王爺手中。”
步尋武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這朝臣中除了自家皇兄以外,他最看重的便是麵前這位左相大人了。
步尋武沒有繞關子,開門見山。
“想必你也在途中聽說了吧,洛王朝突襲我東部邊防,東部受創,朕雖派國公過去,可是他年紀終歸是大了,首戰告敗,士氣低落,損失了不少兵力……”
他將事情娓娓道來,語氣中雜著三分失落七分無奈。
君謙曳聽著,心下了然,說這麼多不過是想讓自己前去助他們一臂之力罷了。
“左相,你可願意親自去一趟,畢竟你的能力朕是知曉的。”
“……”說曹操曹操到。
“臣願為皇上分憂,還天下蒼生一個太平盛世。”君謙曳畢恭畢敬,說的……呃,冠冕堂皇。
“好!朕果然沒有看錯你!”步尋武起身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東部之事,刻不容緩。
君謙曳領著三千將士就去了。之所以隻有三千,是為了不耽誤行程,爾後還會湊齊軍隊趕過去,再者之前步尋夏那帶走了大半的軍隊,想要一時半會兒調派那麼多的士兵出來,那不是個容易的事情。
話說步尋夏今日對戰陸正峰,乃是正麵交鋒,也是這些日子以來,暗的玩膩歪了。
第一次麵對麵的交戰,步尋夏看清楚了對麵的守將。
不愧是大將之風,生的五大三粗,哦不,那叫威猛,眉宇間透著滄桑,銳利的雙眼迸發出深沉的光芒,讓人難以琢磨出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