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出門上車，歐維毅忍不住問：“東哥，樂隊真讓我當主音？不是說要先找個會唱的帶我一下麼？”
“讓你當主音還不好？這個位置最容易出名了。”鄭東翰一直認為歐維毅的目的是出名，成名要趁早麼，他可以理解，也可以為了好歌而妥協。
“我怕唱不好。”歐維毅其實不是那麼在意出名，他更在意的是香港流行音樂的實力和人脈，是圈內的名氣而不是圈外的。
“你是創作歌手，自己能唱到什麼樣子寫成什麼樣子就好了。”鄭東翰認真地解釋道：“如果你真不介意，我也可以找個會唱的又當吉他又唱，但是將來有一天你要做主唱，樂隊矛盾就很難處理了。另外，你自己寫的歌自己唱，更容易打動人。”
關鍵這不是我自己寫的歌。歐維毅心裏暗道，嘴上說道：“如果你能把林之樣簽來，我可以永遠不當主唱。”
“我倒是想，可惜他老婆是華納的，就算跳槽也不會來我這裏。”鄭東翰看了看歐維毅說道：“你也不用有壓力，你的單曲我不會著急出，你還有時間好好學。”
“你有出碟的計劃了？”歐維毅倒是有些驚喜。
“嗯，你的那些中文歌，今年下半年會陸續放出去，到明年，你作為歌曲作者就有點名氣了，正好出單曲。到時候看反響，我們再好好挑一挑，看出什麼的專輯。”鄭東翰笑了笑：“香港本地的音樂要麼是電視劇插曲，要麼是市井歌，今年大家都在搞城市民謠，搖滾有沒有市場還都不知道，我是看你的歌裏有搖滾，有民謠的，有流行的，還有靈魂，還有不同混合的，我才有信心賭這一鋪。”
“東哥，你這樣說我覺得壓力很大啊。”
“你壓力大，我壓力不是更大？”鄭東翰一笑：“說來奇怪，你這麼一點點年紀也沒有學過音樂，這麼多的東西你是怎麼搞出來的，而且你有幾首搖滾蠻獨特的，你自己獨創的？”
我總不能告訴你那算英倫搖滾，90年代才流行的？歐維毅找了個很裝逼的說法：“我寫的時候是不考慮的。對了，那些英文歌有消息了麼？”
“沒那麼快，鬼佬做事程序很煩的。”鄭東翰也有點沮喪：“而且他們拿了歌也不知要過多久才會發歌，等起來四五年都有，你還是安心地等吧。”
說話間，倆人到了一所唐樓下。歐維毅看著這樓破得快趕上他上幼兒園時家裏住的筒子樓了，不禁看了鄭東翰一眼。
“別擔心，這個老師雖然不出名，不過我聽說人很好，水平也高，而且還會國語。”鄭東翰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挺好。”歐維毅點點頭：“這老師怎麼稱呼？”
“他叫戴斯聰。”鄭東翰回答道：“走吧，上樓。”
歐維毅愣了愣神，這麼說我不是成了張名敏的師弟，黎銘和王非等若幹人的師兄？
“戴生好。”
“鄭先生你好，快快請坐，這位就是你說的新人？”
“他叫歐維毅，是個很好的創作人，想起戴生指點一下唱歌的技巧。”
“戴老師好。”
“好，好。坐。”
幾個人先聊了一下基本的情況，戴斯聰有點遲疑：“鄭先生，我沒有研究過搖滾的唱法啊。”
“那些讓他自己去研究，教一些基本功就可以了。”
“那我先聽聽聲。來，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