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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我不專一。”陳澤棟憤憤然看著米朵冉,“我哪有?”

米朵冉誇張的咽了口口水,指指自己:“專一?我不會是冤大頭吧?”對麵飄來陳澤棟一臉的無語神色,米朵冉扭頭,盯著房頂的電燈泡撇嘴哼哼:“還能不能有點幽默感,開個玩笑至於嗎?”

陳澤棟無奈撫額:“瞅瞅你,一姑娘家家,全身上下也就名字可愛點!”

聽到這話,米朵冉猛然回想陳澤棟給他朋友介紹女生時,都一副紳士模樣:“這位美女是我朋友某某某”。而唯有她這個紅顏發小,被他凶殘的一拍肩膀,無不豪邁道:“這是我哥們,大米!”

“那就是因為你和你家美女同桌互動太多!”米朵冉一臉捉奸在床的口氣。陳澤棟垂眼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米朵冉歎口氣:“對於司筱筱……反正我不相信她會前腳甩你,後腳劈腿!”

果然沒兩天,陳澤棟呼叫米朵冉,說司筱筱和他道歉了,趙子乾隻是陪她演戲。米朵冉在電話另一頭笑嘻嘻問倆人是不是“小別勝初戀”,沒想到這貨卻說他拒絕了,因為受不了這種“考驗”。

米朵冉頓時小宇宙爆發,電話裏就劈頭蓋臉一通罵:“智商被狗吃啦?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她這麼做,無非是想你在乎她!我說你一大男生不主動挽回就算了,人家都道歉了,你裝什麼裝?”

陳澤棟沉默了一陣,居然說:“我拋硬幣,得到的結果是放棄……”

米朵冉徹底無語,心中暗罵:你丫丫的天天吃肉,什麼時候信的佛?實在不想和他討論關於概率,以及拋硬幣技巧等等一係列高大上的問題,直接霸氣地掛了電話。

想到司筱筱,米朵冉想起一種可愛的小動物——浣熊,總喜歡洗洗食物再吃。有一天,小浣熊得到一根心儀已久的冰棒,也拿到水裏去洗,結果,冰棒沒了……

課間,米朵冉路過司筱筱的教室,透過玻璃,她看到了那個嬌嬌小小的身影,一動不動,呆呆地望著對麵的窗口,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那是陳澤棟所在教學樓,烈日下的牆麵反著光,刺的眼睛生疼……

可能是感覺身後有人,司筱筱猛然轉頭,卻在看到米朵冉的一瞬間,上揚的嘴角忽的凝滯,眼裏的光也霎時湮滅無存……

司筱筱起身走出教室,依舊笑著向米朵冉打招呼:“嗨,大米!”然看到她身後空無一人的廣場,夏風卷起一陣輕塵打著旋飄過……她笑容不減,卻也不自覺微垂了眼睫……

米朵冉沒注意到她的微表情,隻是欲哭無淚:“其實冉寶寶比較好聽……”。司筱筱笑彎了一雙漂亮的鳳眸:“好,冉寶寶,有什麼事找我嗎?”

望著她期待的眼神,米朵冉真的無法說實話,告訴司筱筱她隻是路過……“那個,你涼他幾天可能會好點!”米朵冉沒辦法,半天憋出這麼一句。

沒想到司筱筱卻撲哧一聲笑了,可米朵冉卻看得懂她笑容裏那絲苦澀,因為她說:“我舍不得,也怕涼壞……”她從未試過這樣去對一個人好,就隻是想純粹的付出,甚至忘記了在乎一下回應。

披荊斬棘,落魄逃離

陳澤棟去年還是聽了米朵冉的話,暫時做廉價勞動力積累資金,然後再去敗家,於是乎,他就被某無良損友安頓在了一家壽司店。

陳澤棟兩手扒著桌沿,低伏著腦袋湊向對麵的米朵冉,認真詢問:“好吃嗎?”

米朵冉慢動作似的嚼著嘴裏的壽司,皺著眉頭認真道:“其實隻要是你送,她就肯定愛吃的!”頓了頓,又不怕死地補充一句:“所以試毒這種工作,能不能……”

“不好吃啊?你等等,我再做一份去!”陳澤棟直接打斷她,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入廚房,空留米朵冉一個人以頭撞桌:“我嘴怎麼這麼賤啊!”

米朵冉試毒多日,陳澤棟這種向來被動的男生,終於主動帶著華麗麗的美食,去擄獲女兒家芳心了。米朵冉在他出發前,立在門框邊做一個董存瑞炸碉堡的姿勢,嘴裏歡快地加油打氣:“去吧!皮卡丘~”

陳澤棟白她一眼:“吃了本帥哥這麼多天的愛心壽司,還盼著我走,沒你這麼缺德的!”

米朵冉雙手捂臉,一副良家婦女受調戲的樣子:“誒呦~說的好像官人你是特意為奴家做的……”

陳澤棟抖抖雞皮疙瘩:“真惡心……”

米朵冉憤憤然,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彪悍道:“滾!”

目送陳澤棟隱在街道人海茫茫中,米朵冉立在門框邊取消了手機靜音,醞釀著待會兒接到報喜電話該說什麼:“恭喜二位喜結良緣?”或者“我還是兒童!秀恩愛的死一邊去!”米朵冉無坐等陳澤棟的花式秀恩愛,然而,她想好了結局,卻料不到結局。

沒幾個鍾頭,陳澤棟就陰著臉回來了,一言不發地抬腳勾椅子坐,卻因使的蠻勁兒太大,小椅子被甩出去一米遠,晃了晃,躺屍在地磚上……

左右的客人紛紛轉頭,米朵冉舉手,尷尬的點點頭發布著“抱歉,打擾”的信息,眾人則回以“莫名其妙”的眼神反擊。

米朵冉坐回陳澤棟對麵,輕聲問:“壽司呢?”

“扔了!”陳澤棟沒好氣得回。

米朵冉覺得不可思議:“扔了?她怎麼能扔了!”這可是他這麼久以來,做的唯一能稱作食物的東西,沒發現司筱筱原來這麼拽啊!可後來不論她怎麼問,陳澤棟就是幾棒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僵屍一樣,眼神渙散著不停喝啤酒……

次日,米朵冉急匆匆找到了司筱筱:“你昨天中午都幹嗎了?”

司筱筱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沒幹什麼啊,放學我就回家了。”

不應該啊……米朵冉鬱悶了,不死心又問:“怎麼回的家?”

司筱筱也被她的情緒帶緊張起來:“朵冉,發生什麼事了?

米朵冉便一五一十把事情全盤托出,司筱筱起先還是臉色紅暈,之後便是越來越凝重。她說:“昨天趙子乾送我回家,他一定看到了……”

米朵冉不可置信:“趙子乾?你們倆……”

“沒有沒有!我和他說的很清楚,我隻喜歡澤棟。”司筱筱慌忙解釋:“那天他想送送我,說以後就再不會打擾的。”

米朵冉一臉無語問蒼天:“偶滴神啊!劇情要不要這麼狗血啊?”

司筱筱整個人都懵了,好一會兒才緊拉著米朵冉道:“朵冉,你能不能陪我去教室找他啊?”米朵冉張了張口,著實不想做那個發光發亮的家用電器,但想著司筱筱一個人去確實比較尷尬,便咬咬牙,終是沒有拒絕。

然沒想到,倆姑娘小跑到目的地時,陳澤棟的教室卻早已經空了,司筱筱一臉的受傷,便找到陳澤棟的課桌,打算留便條給他,米朵冉則一臉識趣地在門口替她望風。

看著司筱筱翻開陳澤棟散在桌上的筆記本,右手一直不停地摩挲著筆杆,卻始終沒有動筆。米朵冉知道她是在認真的打腹稿,醞釀著怎麼對陳澤棟解釋,便也不催她,隻抱臂立在門口,破天荒的安靜如活化石雕。

幾日後,米朵冉背著大書包,在放學路上碰到陳澤棟,眼睛向四處瞅瞅,沒人!好,偵查結束!於是悄無聲息地靠過去,一手擋在嘴邊,輕聲問:“喂,進展到哪一步了?”

陳澤棟一臉莫名其妙:“什麼進展?”

米朵冉撇他一眼:“裝!別告我你沒看到留言啊!”

陳澤棟低頭,淡淡的聲音傳來:“看到了。”

米朵冉覺得有點不對勁,這不像是和好的節奏啊,司筱筱到底是怎麼解釋的?“你不會沒再找她吧?”米朵冉很訝異。

斜眼瞄著陳澤棟的神色,卻沒想到這哥們淡定如斯,他反問:“我為什麼要找?”

米朵冉憤憤然:“老大,我當紅娘很辛苦的!”

陳澤棟雙手插兜,麵無表情:“附近新開了家烤魚店,我請客,算你的工錢!”

米朵冉五官都皺成了一團,輕罵一聲:“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