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名大漢各展身手,掄著五花八門的兵器,甩棍、電棒、砍刀、消防斧,一齊向林羽鴻撲去,圍得風雨不透。
可是在林羽鴻的眼中,卻是處處破綻。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口中一聲斷喝,衝了上去。
身形圍繞秦霜月飄忽不定,拉出道道殘影。拳、掌、指,肩、肘、膝,似乎身體的每一處,都化作了神兵利器。
拳腳落處,如劈石開山的銅錘巨斧。並指如劍,單掌如刀,鐵臂如槍。肩聳肘擊膝撞,就像隆隆作響的戰車,攻城掠地,縱橫無敵!
林羽鴻的武功沒有虛招,都是硬橋硬馬、直來直往。每一個中招的人,全都筋斷骨折,口噴鮮血,倒飛而去。
最誇張的一個,被林羽鴻一腿掃上天,衝破了頂上的石膏板。兩百斤的大漢,硬生生卡在吊頂的鋁合金鋼架上,動彈不得!
再看秦霜月,林羽鴻大發神威的時候,她卻在原地矗立不動,因為運動神經欠發達,大小姐連蹲倒抱頭都來不及反應,就像一隻呆頭鳥。
可是看在其他人眼中,卻不是這樣。他們隻會認為秦霜月胸有成竹,對屬下充滿信心,泰山崩於前卻麵不改色,不愧是大姐大的風範!
彪哥徹底傻了:“神馬情況,這是在拍電影嗎?”
見對方得理不饒人,將目光投向了自己,彪哥那包天的色膽也嚇破了。
這對男女絕對是過江猛龍,江洋大盜的級別,殺人如割草,手心裏不知道攥著多少條性命!
“不……不許過來,你們知道我的後台老板是誰不?”
秦霜月搖搖腦袋,向林羽鴻一伸手:“棒棒給我用用。”
“好咧!”林羽鴻刺啦一下,扯開琴盒的拉鏈,從裏麵拿出那根鋁合金棒球棍。
“月姐,是要爆他的菊、花麼?放著我來!”
“呃——”秦霜月心頭一抽抽,“我隻是想揍一頓出出氣而已,他竟然要爆……也太邪惡了吧!”
說歸說,畢竟爆、菊太過殘暴,所以林羽鴻選擇了溫柔一點的方式。他把彪哥拎到窗台旁邊,拽住他的腳脖子,“呼——”的丟了出去,就像掛臘腸一樣。
彪哥頓時臉色煞白,褲襠潮了一大片,涕淚橫流求饒。
“大哥大姐饒命,小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家公司有幾位大少的股份,我隻是幫忙周轉洗錢而已,如果出了事,大家都會很麻煩的!”
林羽鴻才不管這些:“去你的大少,快點說,保險箱在哪,密碼多少!不說,我讓跪下唱一百遍,菊、花殘,滿地傷!”
正在用棒球棍在彪哥身上比劃,忽然秦霜月一皺眉,露出深思的神色,抬手道:“先把他弄進來,到底洗錢是怎麼做的,仔細跟我說說。”
彪哥心中一喜,連忙一五一十,將流程源源不斷地供出,如何利用各種商業漏洞,如何更改收支,如何偽造賬目。
秦霜月聽得很仔細,以她在金融方麵的修為,自然是一理通,百理明。
等一切弄明白之後,秦霜月眉眼帶上了喜色:“原來如此,其實挺簡單的嘛!”
彪哥心懷忐忑地小聲問:“大姐,我知道的都說了,能放我走了麼?”
“嗯。”秦霜月點點頭:“我一貫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看在你戴罪立功的份上,那就……”
“嘿嘿,謝謝大姐,謝謝大姐。”
“就打斷雙腿算了。”
“謝謝……哦不!嗷嗚——”
秦霜月最後還是逼問出了保險櫃的位置,可惜的是,這個保險櫃與所在的房間連成一體,用拇指粗的螺紋鋼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