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鴻上下往返幾趟,將車上的泥巴草葉弄幹淨,這才輕輕叩響房門。
很意外,秦霜月竟然沒有早早睡去。就在林羽鴻指節落下的同時,“嗒嗒”的拖鞋聲響起,房門打開,露出那張傾國傾城的麵容。
秦霜月一臉緊張,仔細打量林羽鴻,見他又是衣衫破爛,臉上身上,布滿細密的傷痕,眸中閃過關切和幽怨。
一把抓住林羽鴻的手,將他拖進屋子,娥眉緊蹙,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
“讓你逞能,讓你逞能,我說等洗髓丸到了再說,你偏不聽!”
秦霜月的軟語輕嗔,讓林羽鴻大為受用,心中流淌著暖意。抬起雙臂,輕輕搭上美人的香肩。
心中一喜,“咦,沒有過激反應,那我繼續。”
林羽鴻受到鼓舞,掌心順勢下滑,來到秦霜月曼妙的小蠻腰上,輕輕摩挲著。
感受著腰肢上的熱力,秦霜月臉頰漸漸泛起紅暈,在這個寂靜無聲的午夜,她的心頭,也燃起了一簇小火苗。
聲音綿軟地說:“要不,先打開音樂,點上香薰蠟燭,我們來跳舞……哎呀!”
隨著秦霜月的嬌叱,她猛地低下腦袋,就像一頭發狂的小母牛,使勁撞上林羽鴻的胸膛!
“壞小子,你好大膽!”
林羽鴻連忙住手,詫異道:“捏痛你了麼?這回我沒用力呀!”
“那也不許!”秦霜月氣鼓鼓地說:“看在你今天是傷殘人士的份上,這次饒了你,下不為例!”
抓起準備好的幹淨睡衣扔過去,打開衛生間的頂燈,素手一指道:“趕緊衝澡去,身上臭死了!”
林羽鴻無奈搖頭:“大小姐的傲嬌又來了。”
秦霜月一肚子怨念,“半點浪漫都不懂,一上來就伸爪子,真是個笨蛋,教也教不會!”
想著想著,忽然間,秦霜月美眸圓睜,盯著磨砂玻璃後,那個清晰無比的人影。
大小姐的身上,開始迅速緋紅火燙,心頭如小鹿亂撞。
“天哪,原來在浴室裏開燈洗澡,外麵能看得這麼清楚。難怪了,他每次洗澡都黑燈瞎火。這麼說來,我豈不是每天,都會被他看光光一次?嗚嗚——我已經不純潔了,再也不能見人了!”
秦霜月哭喪著臉,到處翻箱倒櫃,找出放在小提琴盒子裏的棒球棍。拿在手裏掂了掂,銀牙咬得“咯吱咯吱”。
林羽鴻衝洗完畢,剛剛踏出衛生間,耳邊隻聽風聲呼呼,一根泛著金屬光澤的棒棒,帶著滔天怒火,向他狠狠砸來!
“壞蛋小子,你要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林羽鴻連忙躲避,滿口叫屈:“我做過什麼了?”
秦霜月冷哼道:“你說,我洗澡的時候,你究竟偷看過幾次?”
“糟糕,把這茬給忘了。”林羽鴻心中追悔莫及,今天一時大意,泄露了秘密。以後再想看美人出浴,可就難了。
臉上嘻嘻一笑:“月兒,你應該問,每天洗澡的時候,有幾次我沒看的,嗬嗬嗬……”
這話更是火上澆油,秦霜月立刻變身為狂暴狀態,手持棒球棍,四麵八方一通亂掃,口中大喊大叫:“哇,我殺了你!”
樓下一對小夫妻,聽著頂樓“乒乓乒乓”的巨響,躲在被窩裏瑟瑟發抖。
“混黑的大姐頭,果然凶殘!這裏遲早出人命案子,等到月底,我們立刻搬家。”
第二天一早,去天台吃早飯的時候,楚依依看著滿頭青包的林羽鴻,眼圈紅了。
“媽媽不是說,你沒有大礙麼,怎麼會傷成這樣?”
秦霜月在一旁悠悠答話:“別擔心,反正他皮厚,等你今天上學回來,他就沒事了。”
楚依依又紮起圍裙,重新點火:“我給哥哥再煎兩個荷包蛋。”
林羽鴻大受感動,捏上楚依依的臉蛋:“還是依依最疼我了,嘿嘿……”
楚依依耷拉著腦袋,小臉緋紅,輕聲說:“林哥哥,媽媽要我和她離開這裏。可是,我舍不得你和秦姐姐。”
“這樣啊?”林羽鴻眼珠一轉,貼在楚依依耳邊,小聲教唆:“下次梅姨再說要走,你就哭,滿地打滾,不好好學習,天天打遊戲。嘿嘿,她肯定不敢了。”
“你說什麼?”不知何時,梅姨幽靈般出現在天台上,直勾勾地瞪著林羽鴻,眸中散發著絲絲寒意,嚇得他連忙閉嘴。
梅姨嚇唬完林羽鴻,伸手摸了摸女兒的腦袋,微笑道:“依依,要遲到了,快走吧。”
“哦。”楚依依乖巧地下樓,收拾東西上學去了。
一頓早飯吃完,秦霜月和梅姨聊得熱火朝天,兩人正在津津有味地討論,現在時尚界的最新潮流,和二十年前有無相似之處。
正在這時,忽聽樓下有人喊:“秦霜月在家嗎?有你的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