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香澤(1 / 2)

趙嬤嬤神秘一笑,對雲夫人笑道:“不瞞太太說,法子老奴還倒真是是有一個,卻不知是否良方,還等太太示下。”

“你那麼個爽快人兒,怎麼現如今緊要關頭倒是愈發婆婆媽媽起來了!有話就快說吧!你也不知道我這裏等得著急!”雲夫人翻身下來,趙嬤嬤忙幫她把鞋穿了,才笑道:“太太不要慌,我這主意包管能去了您這心病,解了旋姑娘身上那惡靈!隻是要不要做,還得等太太一句話!”

“細說來聽聽,你這越說越玄反倒讓我拿主意就不可,若要我拿主意,須得說清楚才是。”雲夫人看那趙嬤嬤說了半句仍留著半句,便催她快將事情說出來。

這趙嬤嬤低頭笑了笑,方才說:“老奴家中前些日子鬧土狼,在羊圈中拖走了不少羊,村中壯年不少,都出來圍剿,誰知那畜生奸猾,好似洞悉了人心一般,說來也怪,便是隻聽得聲響,卻抓不住那畜生,每每損失不少,莊戶人家,牲畜如同命根子,都咒天罵地卻也無用,後來有一落難郎中打門外過,犬子見他可憐,賞了他一晚飯吃,留宿一夜,夜間見了犬子與村民草木皆兵,便問起緣由,眾人說了,他便笑道,這有何難,如今受你一飯之恩,今夜就替你抓了那畜生罷!”

趙嬤嬤說到這裏,看雲夫人略有疑惑,便又笑著道:“太太莫急,且聽老奴慢慢道來便是,眾人聽說這落難郎中要以一己之力擒狼,均是當做笑話,更有人當堂捧腹,說些諷刺之話,那郎中也不駁斥,隻是悄然走入羊圈之中,一刻便又出來,回屋子睡覺去了。”

“眾人都隻當犬子收留了一個瘋漢,也俱不理會,誰料寅時一刻,犬子如廁,隻聽得柴垛後有動靜,便上前查看,這才發現一隻碩大的土狼倒臥在地上,已不動彈,度其身體,柔軟溫熱,氣息如常,隻是不能動彈,頓時大吃一驚,這才喚醒那位落難郎中來看,那廝起來了,隻喝犬子將土狼錘殺,才笑道,此是我的秘方,無色無味,能蒙人心智須臾片刻。我時常腰腿痼疾發作,疼痛難當,那郎中便給了我一些,隻說是每次一指甲的分量由鼻孔吸入,不可多,我聽了他的話,痼疾倒也再沒疼過。”

說完從袖中掏出一個紅色錦緞小包,打開了錦緞小包,又從中拿出一個油紙包來,方打開了給雲夫人過目。口中說:“如今這藥粉便在我身上,隻要太太一句話,方可成事!”

雲夫人細看了一眼,那粉末幽香,又是極白的顏色,並未曾見過,但卻聽過有蒙汗藥一說,便問:“這可是蒙汗藥?”

“我的太太,這可比蒙汗藥要好得多了!那蒙汗藥需水調和,這藥粉隻要用鼻孔吸入即可,有了這奇藥,這旋姑娘她縱使能夠忍得住不吃不喝,她還能忍得住不喘氣兒?”趙嬤嬤老奸巨猾。

“話是這麼說,原也不需這樣東西的,我若讓人將旋兒拿了,帶走柳氏,她們又能怎麼樣?隻是如今我有個絕妙主意,須得這旋兒才能成事,所以如今變煞費了苦心!隻怕是用毒這一法,與我那拿人也差不多,若讓旋兒洞悉,豈不百忙一場?”雲夫人仍是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