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兒卻在旁拍手叫好,為之鼓勵著:“小乞丐果然不令本仙子失望,贏得雖不是那麼遊刃有餘,可是倒令人服服帖帖,毫無挑剔,看來做好事也是這麼快樂的事。”
一陣寒暄嘲笑,也不知是在鼓勵還是在玩笑,妙塵擰過嬌首,倩目微嗔,似有薄怒地橫了涵兒一眼說道:“小師妹胡鬧,看看熱鬧就夠了,何苦品頭論足,亂嚼舌根,至少對別人尊敬一些。”
涵兒被師姐這麼一訓,拌了個鬼臉,嘟囔著嘴大有不快,可是有些忌憚這位師姐,不得聽之任之,安安靜靜地坐在原處不敢再說什麼俏皮話。
李吟風聽聞旁邊的指指點點,還有些品辯優劣的話,驚醒回神過來,緩緩張開雙眼,這才看清嶽飛站在自己左手旁不足三尺的地方,根本不知剛才所發生了什麼一樣。
隻見他用一種愜意暢懷的笑意對著自己微笑,再看了看前麵的桌子上寶刀依舊完好無損,可是茶杯是散落分開,茶葉,茶水傾灑一桌,滴滴答答地流淌滿桌,狼藉一片。
又看到右手側的兩名出家清修的道家仙姑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像是在看稀奇古怪一樣,令自己心中充滿疑竇,這才醒覺一切都過去了,此時還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裏,已然證明自己毫發無損地接過了嶽飛三招,放下戒心與雙手,長籲一口緊張的氣息後,站直立於當地。
嶽飛暢懷地大笑道:“風兄弟,你贏了,我答應你的要求,此人就放他一馬。”說完,鬆開右手,欒勝脫離了嶽飛的製約,全身活動起來,隻是被拿捏了近半個時辰,身上還有些血流不暢,四肢酥麻的感覺,可是難以掩飾心裏那份重獲自由的喜悅,也是開懷大笑起來,立即拜服在地,低首拱拳對著李吟風稱謝道:“多謝少俠救命之恩,平生的性命是你搭救,鞍前馬後,萬死不辭!”
李吟風那受過他人這般大的禮數,趕緊上前扶起,忙道:“欒大哥客氣,這一切都是嶽大哥手下留情,要不是他謙讓我那有勝算,再說萍水相逢,何必拘謹於小節!”
欒勝本素來倨傲自負,很少心甘情願服一個人,但是對李吟風卻是心悅誠服,一陣翰旋之後就剩下感激涕零。又看了看嶽飛,隻見他一臉惆悵,像是剛才的事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欒勝並不恨惱嶽飛,隻是全身還未盡快回複過來,加上也是受製於他,說什麼心裏也不好受,隻有默然無語相對。
嶽飛對著李吟風笑臉盈盈,也沒有過多地關懷麵前的欒勝,反對李吟風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說道:“風小弟,請坐下說話,我們真是不打不相識啊,既然投其有緣,必然相機,請坐下談話?”
李吟風對剛才如何接下嶽飛的三招還茫然不知所措,見他好心相邀,一臉笑意,並無其他意思,也就沒有什麼顧慮地也作謙遜地話道:“嶽大哥也請坐,咱們甚地友好,你既誠懇,我李吟風豈有拒絕之理。”
說著二人麵帶和氣,一笑泯恩仇地坐在嶽飛原來那張桌子旁開始暢所欲言,好不熱情。
欒勝站在李吟風身旁,像是忠實的奴仆,李吟風感覺這樣十分不妥,有失他的身份和尊嚴,說道:“欒大哥,咱們從今往後既是朋友,我李吟風不敢無禮輕薄,你也一塊坐下吧,這樣才顯得大家的情同兄弟,意下如何?”
欒勝先是皺眉猶豫,看著李吟風誠懇的眼神之中沒有任何分歧,不敢掃興,坐下來與嶽飛,李吟風並坐在一起,視同認識很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