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高山流水(1 / 3)

沈凝叉腰冷笑,臉上皆是一副不屑之色,似在笑話李嘯雲的不自量力,好心都當作驢肝肺,嘟嚕著嘴氣憤莫名地道:“有的人溜須拍馬都拍馬腿子上了,這種人早點死了才好,你何必奉為坐上之賓?”說完氣衝衝地轉身向內堂裏走進,不再對李嘯雲理會半分。

李嘯雲也不知何故,她還在生哪門子氣,竟還耿介於懷,真是難以捉摸,唯有氣歎幾聲,忍了下來,低頭之餘竟看到地上剛才那位老者站著的地方留下兩個深及寸許的腳印,而正好自己站著的地方使用青石板鋪成,那老者竟能踩踏出腳印,足見其功力深厚剛猛,非常人能及,那塊青石板奇怪的地方除了那兩個寸許深淺的足印外,並無裂開或是其他痕跡,看來是他有意留下的,隻是不明白剛才他為何要做出此舉動?難道是在炫耀示威還是要警告預示什麼?其中蘊意實在難以窺探,疑竇重雲,糾纏在心。

申牌時分,沈聞疾問診回來,沈凝在內堂裏準備晚飯,未來迎接。

一進門沈聞疾就興致勃發地向李嘯雲問個不停地道:“雲兒,今日你在家中又治好了幾位傷寒風濕什麼的;又有幾人來抓藥;還是你有什麼疑難需要向我請教?一一向我詳實稟來。”

李嘯雲還在為下午之事感到疑惑,一見師父回來,立即煙消雲散般地笑臉喜迎地道:“回師父的話,今日倒沒什麼事情,不過不過就在兩個時辰之前我們遇到一件怪事?”

沈聞疾一聽連身上的藥箱都未來不及卸下,就被李嘯雲的話吸引,連忙追問起來:“哦,什麼怪事詳細說來?”李嘯雲支支吾吾地道:“這,這”

“爹爹,今天來個怪老頭,他本就有病,咳得很是厲害,就差肺都咳出來了,卻不讓龍師弟治非說什麼等您回來再給看,您說天底下哪有病來找郎中,卻不給治的道理?”

沈聞疾卸下藥箱,整理了下衣衫,洗了下手,看著女兒居然憋不住話,搶在李嘯雲之前就把這事說了出來,也不責怪,誰讓自己膝下無子,常年在外,嬌慣壞了這個掌上明珠的女兒,任由她的心直口快,看著她端上可口的酒菜上桌,坐將下來,倒上一杯自己泡製的藥酒,淺啞一口甚為享受痛快,哈哈大笑道:“雲兒,真有此事?如此說來也真是奇了。”

李嘯雲生怕師父責怪自己因得罪了病人,敗壞了他的名節聲譽,不敢回話,心情過度緊張起來,連手裏都緊握成拳,沁出冷汗,結巴地道:“回師父的話,師姐所言不差,確有此事。”

沈聞疾沒有看他,聞聲便知他定是怕自己追究怪責,不敢理直氣壯,好心地詢問道:“你怎麼了?是不小心染上風寒了?怎麼說話結結巴巴的,是不是勞及生寒的緣故,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不然如何給別人看病?”

李嘯雲見師父沒有注意自己的表情難看,深究追問下去,這才舒了口氣欠身謝道:“多謝師父關心,徒兒並未大礙,自己理會的。”

沈聞疾一邊吃飯,一邊做手勢讓大家一起吃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並未對二人所經曆的事放在心上,都認真沉默地吃著,都不敢多說,飯後,沈凝收拾洗碗,沈聞疾還是如往常一樣,把采集來的藥分類,至於李嘯雲就是研讀醫術,像什麼《黃帝內經》,《疑難雜症解頤》,《銅人》等以增自己的醫術,沈聞疾忙完後,吩咐早點休息,整個醫廬又在緊張忙碌之後變得平靜下來。

李嘯雲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腦海之中還縈繞著白天的奇特之事,猶豫未決是該把這事原原本本地告訴給沈聞疾還是讚忍下來,免得多生枝節。可是那老者不像尋常人那麼簡單,不然不會在臨走之前留下剛猛內力所留下的足印以示警告,那其中深意又令人難以捉摸,自己年幼見識甚少,自然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