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忘年之交(1 / 2)

李嘯雲一聽大驚失色地叫道:“什麼?學羅漢拳了,沒想到我來少林寺已有一月有餘,無緣踏入前院半步,他他不過才半月,竟然”一時大感沮喪,難以持平心中這股委屈,愁悶不樂起來。

本相搖首又是一聲輕歎,道:“怎麼?一聽後者居上,心裏定是過意不去了,你就是太計較得失,所以拘泥於嗔念,以致於解不開此節,看來一世終難勘破這一劫難伴隨你一生,不過羅漢拳,即使是大慈大悲千葉手、達摩拳、金剛掌、龍象般若掌等上乘武學又能怎樣?未必就真見得高明多少,你若是急功冒進,於益無增,反而有礙,隻要你心無牽掛,作為你師伯祖定讓你勝過她千倍,萬倍!”

李嘯雲一聽,喜極忘形地追問道:“師伯祖說話算數,我若還如頑童一般計較得失長短,增益缺憾,豈不是辜負了太師叔苦心勸悔、栽培之恩,何況既入佛門,斷了塵緣,絕了俗念,潛心禪修,方才是我佛普渡之下的靈光映照,弟子銘記於心,早日步入正道。”

本相又是笑道:“有此誠心亦然足矣。貧僧無意之間適巧見識過這個可福的武功家底,似乎頗有些道家的門道,定是待業修行,投入我少林寺下,但其中緣由卻是貧僧無從過問的,斷定他所學之雜,反而有損無益。”

李嘯雲乍然一聽,心中暗驚叫道:“想不到師伯祖都知道她是待業修行,混入少林寺另有所圖,以她那時刻都不得安分的性子,怎能不被師伯祖發覺,如此招搖注目,沒讓其他人發現已然是僥幸之餘,好在師伯祖與方丈之間存有誤會,否則定要論門規戒律重處,她那還能在此任由胡鬧的勁。”一時焦急起趙瑗瑗來,生怕她的身份被本相有所猜忌,到時候定會怪罪自己沒有顧全她是秦檜的學生,不念情義,而本相也會責罰自己的知情不報,敷衍搪塞,有礙少林寺數百年的清譽。一想到此節,心情把持不定,不知如何是好,處於兩邊之中,互不討好,反而都有牽涉,頭額上冷汗涔涔而出,說不出的擔憂、焦慮,甚為不安。卻是想岔開話,讓本相不再追問自己,免得盤查出自己有所隱瞞,對師伯祖用心不誠,問道:“師伯祖怎麼知道他身上有武功?而且此行少林寺來是別有所圖呢?”本相哼哼冷笑,似在嘲笑李嘯雲瞧低了他,依他多年的經驗與武功家底的執掌諳熟比較,趙瑗瑗簡直在他麵前如一個黃毛小子,能察覺到身遭周圍的一草一木的動靜,何況身邊朝夕相處之人的舉動異常,有何變化,就連生活習性都幾乎摸準,何況趙瑗瑗急於逞強好勝,難免在高僧麵前露出蛛絲馬跡,也屬正常,怨不得趙瑗瑗是故意還是無心,好奇計較是道家的厲害,還是少林寺的正統,誰說既學了一家之長,就不能再行修習其他門派武功的謬論還是言之鑿鑿,非要親身考證一番,任是活潑頑皮。

其實趙佶喜好黃白方士,追奉長生不老之術,身邊也招攬了天下名山道場的高人為自己歌功頌德是一方麵,奉行道家修養生息之說,編撰道家大藏典故,煉製黃白金丹,將自己飄逸灑脫,淩然若仙的模樣比作是道君降世,憑借自身的仙風道骨,受到上天神靈的眷顧,以此讓世人覺得趙佶真是李耳轉世,討得上天垂憐,從此得到升仙超凡脫俗。為此他為道教的盛行做出了不可抹滅的功績,自然顧此失彼,重道抑釋,聽信妖言迷惑,任用不少欺名盜世之輩禍亂朝政,無心治國,倒讓不少奸臣佞賊弄權借勢,弄得民不聊生,國運頹敗。趙佶整日修道成仙,煉藥求長生之法,表麵上招攬聚集各方奇人異士助他法事,修編校注道家珍藏典籍,其中出名的除了林靈素、曹雲逸還有一位原本在內院中修訂校注道藏之人,他就是黃裳,其人倒不如其他任命修書之人,或多或少都非出自真心,又大多數是一些濫竽充數之輩,要不是被皇帝強行勒令索來的,許多人都或殺流放,或趙佶認為不對,將其打入天牢,永無寧日,等等,其景其人都落不下好的結局,草草收場。唯有黃裳,傾心灌注在道家典籍之中,向不少道家的名士請教,加上付諸心血,勤懇刻苦,終於從曆朝曆代的道藏之中尋找到了不少導和納粹,凝神聚氣,心意神通的要旨與訣竅,將其精髓一並抄錄下來,拿與趙佶觀摩,以示自己的心血之苦,不計任何功勞,隻求能一生都在翰林院內編注這道家的精妙絕倫的奇術,也就心滿意足了。不料趙佶專研甚雜,涉及之廣,不能一應俱全,分身乏術,導致黃裳一人修注,慘遭冷落。倒是趙瑗瑗偏巧人小,喜好一些稀奇古怪的術術,加上少年人玩性活躍的天性,倒對黃裳所修訂的道家典籍頗感興趣,倒學了些拳腳、劍術、輕便騰挪功夫,自忖能打遍天下無敵手,其他都視為旁門左道,就像天下都是她趙家一樣,正出庶出,都歸位一統,聽命號令,未免有些登泰山而小天下的傲慢,然而人是站在泰山之巔,卻不是泰山上的一草一石,與武源正統相比,自然遜色三分,卻是死不認輸,自負甚高,倒要躬身親犯,一探究竟,將少林武學追本溯源地傾注在自己身上,倒要印證孰強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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