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女真發難(1 / 2)

牛皋倒:“對,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你還沒有與其抗衡的實力與本事,毋庸急躁,想我大宋也沒有必勝把握,但我等其心堅誌明,有朝一日亦能叫這些豺狼虎豹滾出我大宋的疆土之內。完顏宗望率領的東路大軍連攻大宋昔年煙雲十六州中的薊州、檀州。完顏宗翰遲遲沒有急著進占宋境,一麵派出探子潛入太原城刺探城內虛實,一邊派出使節到太原府內與大宋交涉失地歸屬之事,其實乃是迷惑我大宋。童貫因聯金功遼事後,受到趙佶的嘉賞提拔,已經將天下兵馬大權盡數掌握在一人之手,而他為了讓朝廷更加放心,證明自己對朝廷忠心耿耿,留守太原,勢別要向金人索回雲州八地,這樣乃是奇功一件,隻要趙佶在位,有生之年誰也撼動不了他的權傾之位,不過這些都是童貫一廂情願,妙想天開的天真想法。金人要求既要和議,必先拿出誠意。童貫為人倒也信以為真,竟先派了手下最信任的辛興宗、馬擴二人先到金帳內請求完顏宗翰歸還雲中燕山之後的八州,完顏宗翰借題發飆,指責大宋接納降將張鈺,有違最後一次和議,口出狂言地稱山前、山後均是大金的國土,談不上歸還,辛、馬二人碰了一鼻子灰怏怏歸回太原,麵見童貫。一到城內,完顏宗翰又派來使臣,帶著他的意思要童貫答應割讓河東、河北之地予金國,從此宋、金以黃河為界,正式修百年之好。童貫這才恍然警醒過來,看出金人已下定決心要南下攻宋,嚇得驚慌失措,來不及布置聯防警戒金人軍馬南侵的應急之措,倉惶地逃回東京。”

“這個張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成為金人眼中抓住我大宋的口實,像是借題發作,無中生有,是不是金人生怕被天下痛罵他們是一群不守信諾的小人,所以才找來這麼一個令大宋無從否決的條件?”李吟風沒想到這關乎國運軍政,便是複雜得令人難以索解,自己又是那種什麼事都要弄得一清二楚的耿性率直之人,不由直問。

牛皋搖首否決道:“其實這也是我大宋一時失誤,可不是金人妄稱編造出的謊言,不過這個張鈺管他作甚?他便是‘趙錢孫李,周吳鄭王’,也罷,趙三李四,王二麻子也好,就算沒有這個把柄在手,金人也會找另外的緣由對我大宋用兵的,這可不關任何人的事,金人蓄謀已久,豈是區區一個遼境漢將便能驅使的,他張鈺便是天王老子顏麵也不會足讓金人為之興師動眾吧?此人自遼亡,先降金,留人平州,隨後金人北返,他攜帶平州版圖降我大宋,宰相王黼此人狗屁不通,向趙佶進言說這是天助大宋,早日收回失地,全由張鈺開先河,聲稱不費一兵一卒,不失一文一銀便能從金人與遼人手中得到平州,乃是千載難逢的絕佳機會,趙佶不知這個口蜜腹劍的小人,其實就像在皇帝麵前妖言惑眾,趙良嗣在與金人談議來去七次,熟知金人脾氣,力勸趙佶此事絕非兒戲,何況當初合約上講明諸多詳細,定會遭到金人的報複。趙佶一時被暫且的喜事衝昏了頭腦,將趙良嗣削職貶官。果不其然,金人但聞前腳剛走,張鈺竟是叛宋,派去兩千兵馬前去討伐,張鈺竟以城堅穩固,加上城中兵多,實力懸殊之巨,不戰而退,趙佶聞訊,封張鈺為節度使,並以世襲平州加以賞賜。金太宗乃至金人聞言惱羞成怒,便由完顏宗翰率兵進戰平州。”

“事出有巧,這個張鈺深受朝廷封賞,得到一個泰寧軍節度使的官職,足令他喜出望外。便將平州城內的文武官吏帶出城南十裏之外迎接前來冊封宣召的誥命大臣,這一消息被完顏宗翰屬下探悉,立即派兵一千精銳快騎前去偷襲平州,竟也不費吹灰之力拿下。張鈺後已斷絕退路,隻得逃往燕山原是同為大遼漢將的郭藥師處,請求他的庇護。郭藥師現與張鈺一樣念掛追本溯源的恩情,投靠了大宋,念在昔日同為兄弟的份上將其收留,便藏了起來,不被金人得知。張鈺一路倉促而逃,金人輕騎快馬截獲了朝廷前來宣召的誥命大臣,從他身上搜出了委命狀以及徽宗趙佶親手所書與張鈺書信,完顏宗翰氣怒難遏,指責大宋輕言毀了雙方誓約,向燕山宣撫使司王安中索要叛將張鈺,好交予金人處置。王安中早對金人的橫行霸道肆有忌憚,不敢招惹生性殘暴嗜殺的金人,又苦於郭藥師一口否決見過張鈺,王安中一介文官,手無縛雞之力,束手無策之下,隻得找來一個酷似張鈺其人容貌的人,砍下首級交予金人手裏。但又被精明謹慎的完顏宗翰識破,被大宋屢次言而無信,出爾反爾深感痛惡,揚言要舉兵大犯燕山,讓宋境永無寧日。趙佶嚇得驚惶失措,命王安中立即將張鈺縊殺,將其首級用木匣承裝,連同兩個兒子一並交給了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