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兔死狐悲,郭藥師也乃是舊時大遼漢將,見狀之下不由深感大宋的軟弱無能,與其舊部悲憤痛涕。為了念同為降將的下場感到憂慮,悲憤之中指責王安中:‘大宋受不了大金的淫威將前來投誠的張鈺將軍項上人頭雙手奉上,實在毫無一國該擔當;然若,有一日金人也要我郭藥師的項上人頭,大宋是不是也絕不容情,交予金人?’王安中一介文弱,畏怕恐懼郭藥師會叛變而將他切齒痛恨,請求朝廷早日調離燕山府。”
牛皋又道:“郭藥師漸對大宋失望,隻因張鈺一事而直接為後景堪憂,作為朝廷覺得此次事件直接影響到這位原遼境漢將,生怕生疏虧待了諸多前來投誠的遼將。為了消除天下的妄言,讓郭藥師等竭心全力為大宋做出莫大貢獻的將士,大宋處處曲意逢迎,似乎對前車之鑒有所虧欠,凡郭藥師所提的條件均是答應。而郭藥師趁著大宋朝廷對他還有幾絲信任,趁機大肆招兵買馬,擴充個人的聲威壯勢,募集兵卒,揚言有三十萬之多。但所招募的將士卻未身著宋軍兵服,仍舊是大遼軍服,足見郭藥師為人謹小慎微,不願再相信毫無大國主見的宋朝廷,不得不為後路設想,開始另謀打算。也由此招來大宋朝廷對他的懷疑,生怕他起兵作反,臨陣變節,到時候真叫大宋北方的屏障拱手相讓出來,為郭藥師作了一切補給,為了平息怒氣,消除郭藥師心中的疑惑,讓其得悉朝廷仍是對他可堪大用的,冊封他為太尉,以此借機招他回朝,宋庭真是挖肉補瘡,這點小小的伎倆早被郭藥師識破,力辭不至。大宋迫不得已隻得再派童貫到邊境巡視,一探究竟,如有不軌謀逆的跡象,大可權宜處置。”
“童貫人馬還未到燕京,郭藥師親自出城迎接,以示對這個炙手可熱的紅人還是極為尊敬的,在碰麵的道上,不惜放低身子,行施大禮,口稱童貫為父,來蒙蔽童貫的狗仗人勢,打消對自己的明察暗訪,免除朝廷對自己的戒心,其獻媚殷勤,極盡巴結之能事,做的繪聲繪色,即使童貫也被其蒙混過關,為了消除朝廷對自己存有戒心,精心安排了一場邊關校場演兵,以此證明自己的確是為保國戍邊殫思極慮,肝腦塗地的。童貫都被郭藥師一麵之詞所欺騙,回到朝廷向趙佶相告郭藥師絕對可靠,身為趙氏天子,對童貫乃是毫無疑問,自然深信不疑。雖後麵不斷有人向宋庭揭發郭藥師蓄謀不軌之事,還常與金人書信密謀相商要事,但趙佶隻管高枕無憂,至於其他的都一概置若罔聞。”
“而金人的東西兩路大軍曾商議南下直入,到達大宋京城開封會師,完顏宗望所率部剛開始雖一舉拿下了河北、山東諸地,卻被當地義師或是百姓圍困進來,一時也難以脫身。隻得退至燕山,攻打燕京。宋庭宣撫使蔡靖命郭藥師、張令徽、劉舜仁領兵四萬五千阻擊金人,兩軍於白河激戰,慘遭大敗。完顏宗望領兵進占燕京城內,郭藥師果真叛國投降,為了表示誠意,逮捕了蔡靖等燕山宋朝官員,大開城門相迎金兵入城,這樣金人不費吹灰之力便得宋朝燕山府所屬的各大小州府。有了郭藥師這個先鋒向導,金人更是如虎添翼,對大宋黃河以北的兵力部署了如指掌,長驅南下,直進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