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給我得便宜賣乖了,咱們倆的事可還沒完呢!那下一步我們怎麼辦?”
“他既然說了親自送咱們回俱樂部,就按他說的來。如果半途他要對咱們有什麼不利,你我也提前做好準備。就憑咱倆的身手,幾個士兵還不足為懼。”老螻剛說完,便被鱗良捅了下,提醒他有人要進來,老螻立刻坐好。一名士兵端了飯菜進屋,擺在桌上,和兩個人說如果有什麼需要隨時去外屋叫他。
“看樣子他們不像要算計咱倆,否則也沒必要好吃好喝招待咱們吧。”
“那也不好說。”說著,老螻運用“喚噬醒”技藝,招來幾隻糜紅飛蟲,探了下飯菜,看樣子沒有什麼異樣,便招呼鱗良放心吃。
鱗良看著飛蟲飛遠,再向飯菜看去,自覺有些反胃,對老螻說:“你用糜紅飛蟲探過的東西,我可吃不下。”
“隨便你,反正我是中午跟著主子回俱樂部到現在水米也沒打牙,有現成的飯你不吃,餓了可不怪我,我把你的也包圓了。”說完便狼吞虎咽風卷殘雲地將飯菜一掃而空。
待勤務兵將杯盤撤下後,老螻打了個嗝,小聲問身邊的鱗良:“你耳朵那麼尖,有沒有聽見外麵他們都在忙些什麼?”
“外麵聽起來很雜亂,聯絡、指揮、部署什麼的聲音都交織在一起,沒個重點,不過可以肯定,他們說的都是和政,府軍在窪涸之地相持的事情,無論是雲河以南的部隊還是楓蔭三角洲東部的根據地,焦點都在窪涸之地處。”
“那麼說,長人聯邦的政,府軍在謐洛山的布防部隊已經撤防了?”
“應該是的。”
“難怪咱們被他們發現的時候如此大張旗鼓,一點不怕政,府軍發現他們的駐地,原來是這麼回事。”
鱗良點點頭,“總之,那些事情都和咱們沒關係,咱們好好睡一覺,等天亮六淩送咱們回俱樂部。恐怕憫雀不會不知道這些事情,咱們可以詳詳細細問個明白。”
“你要問你去問,我可不想讓主子為難。我先休息了,你不會還用你那種方法睡覺吧?”說著,徑直走到一張床前躺下。
鱗良白了一眼老螻,也躺到了另一張床上。
第二天一早,勤務兵叫起了兩人。早餐後,六淩帶上了兩個護衛員,除了老螻的那架懸翼機以外,也給了鱗良單獨一架。
“隻有兩個護衛員?副指揮官,沒問題嗎?”鱗良問,同時也是在試探他。
“沒問題,從這裏倒溯月灣一帶,基本在我們的控製範圍內,你們大可以放心。”
“而且我已經聯絡上了俱樂部那邊,憫雀當家的會派人來接應我們。”老螻拍了拍鱗良,給他使了個眼色。鱗良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一切準備就緒,不用擔心他們的偷襲。
五架懸翼機從反政,府軍在雲河下遊的駐地出發,一路向東北方向疾駛,估摸到溯月灣的路程大概有半天時間。
路上,老螻問起六淩,為什麼反政,府軍會往謐洛山南部方向移動,是不是要開辟新的根據地。
“這算不算是軍事機密呢?”老螻小心翼翼地補充了句,生怕對方借題發揮。
“嗯,說是也是,說不是呢,也不算是。”六淩含含糊糊地回答,“對於旁人,的確屬於軍事機密,不過從你們和布穀的關係上來說,告訴你們也無妨。一周前接到總指揮官壁明的命令,叫我統領一部分隊伍駐紮在雲河下遊待命。雖然我不便詢問長官下這個命令的理由,但還是拐個彎問了他,他也沒避諱就告訴了我,很簡單,是領袖的命令。”
“領袖?”鱗良在一旁接話,“你的意思是布穀下的命令?”
“也許他就是這個意思,也許還有別的原因,但依我的判斷,總指揮官沒有說謊。”
他說這話裏麵似乎有什麼深意,至少老螻是這麼感覺的。隻不過老螻比鱗良要更世故圓滑一些,沒再往下問。
“這個布穀,看來可不隻有‘高級冥想師’、鳥族軍官、長人族反政,府軍領袖這些身份那麼簡單,一定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鱗良嘀咕著。六淩似乎聽到了鱗良的話,隻是轉頭瞄了他一眼,麵無表情。